怎麼辦?
好像她每次都是柳煙的救星,每次遇上柳煙,她總是要做個大英雄。
綰鷗急忙往大殿跑去,她要告訴獨孤掠,今晚有刺客,叫他一定要小心。
在拐角時卻被人拉住了衣衫,她正要放聲尖叫才看到是冷殘,他點點頭示意跟著對方走。
這個獨孤掠,真是好人啊!連在皇宮裡都安排冷殘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那麼,既然冷殘說跟上去,獨孤掠也應該知道了。
前面是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展開輕功在宮殿上方掠過,冷殘伸出了手,想拉著綰鷗跟上去,可一想不對又縮了回來。
綰鷗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低聲叫道:“走!”足尖輕點,以若離弦之箭暴射了出去,害得冷殘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前面引他們的人並沒有在皇宮中停留,而是飛向了宮外。
在一處古老的建築廢墟旁停了下來,這是一座經過戰火洗禮的宮殿,處處都殘留著歷史的印記,一根根巨石雕刻成的圖騰柱,已經在歲月流逝中被被春夏秋冬橫掃得遍體鱗傷,只有那斑駁破碎的浮雕圖案還在默默講述古老的傳說。
不欲之尾巴(七)
風吹過芭蕉葉,呼啦啦地響星星點點在天空跳躍著、扭曲著,浸潤著彷彿來自古老洪荒的節奏。
一個男人獨自坐在陰暗的角落,目光裡雖然在綰鷗身上徘徊人,綠眸卻冷得可怕。
“我來了,可以將柳煙妹妹還給我吧!”綰鷗望著他說道。
“姐姐,救我!是炎太子劫持了我!”柳煙聽到綰鷗的聲音趕忙叫道。
炎太子,君岫寒!
綰鷗高聲叫道:“君岫寒,你有沒卑鄙無恥了些?想找我還要用些手段,快點放了柳煙。”
男人站起身,一身黑衣黑得通透,也黑得神秘無比。“叫你的侍衛冷殘在外面等著,我有話要和你密談。”
“你有什麼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東西要我和密談?如果是第十二顆水晶頭骨的事情,先放了柳煙再說。”綰鷗不由譏諷道。
君岫寒走到她的面前:“好久不見了,你卻比以前更加漂亮了,跟我進來,我提供給你的情報絕對比第十二顆水晶頭骨比小豌豆還要值得。”他靠近她。
綰鷗感覺到他的氣息,一種陰冷的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好美!”他低頭凝視著她的臉,細長的眉下水汪汪的眼,唇若胭脂膚如雪,漂亮得無不讓人失神,君岫寒在微微轉頭時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吐了一個字:“鏗!”
綰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君岫寒……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得……綰鷗……天色漸晚的還在海面盤旋的海鷗……”君岫寒一改今天在朝堂之上的冷淡,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都和綰鷗很親密。
柳煙和冷殘都站在了他的身後,可海姆和格符卻沒有見到人影,在這座古老的風化的建築物面前,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看上去沒有人砍伐所以能長得特別高大。高大的樹冠幾乎隔絕了陽光和月光,頑強的藤蔓狠狠地把根莖刺入參天大樹中。所有的植物都拼命朝高處掙扎,去搶奪陽光和生存的機會,留給地面的是一片陰鬱的黑暗。
天若有情天亦老!樹本無心,卻要排除萬難找尋所有可能的生存機會。
綰鷗,你呢!
難道你對獨孤掠沒有愛嗎?
難道你已經為自己規劃了怎麼死了嗎?
難道你不再掙扎不再爭取不再燃燒了嗎?
難道你就放任自己的生命從磨擦從墮落直接走向毀滅了嗎?
“好!本姑娘信你一次!”綰鷗陷進他的綠眸裡,轉頭對冷殘說道:“你和柳煙在這裡等我,半個時辰之後我就出來。”
冷殘說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