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六人各司其職,棋玄是征戰將領,畢竟對於專門的情報卻沒有寫命來得敏銳,忽略了的情報恰好就是重要的,而寫命在囚牢裡也該出來將功抵過了。
御凰國的地勢身處中原的東北部,與之北邊接壤的是炎紋國,與之東邊接壤的是逍宣國,這兩個強大的國家虎視耽耽已久,今次聯手來襲,必是謀劃已久。西邊是淵山,傳說中通向神殿的魑魅之路,身處背後的較遠的南方則是破荒國和翼風國,那兩個國家就算受了煽動,也不構成潛在的威脅。
看著他緊緊有條的安排戰爭佈署,綰鷗離他如此之近,最多兩丈有餘,甚至連他眉邊的那粒小小的痣都看得清楚。但是,兩人的心卻越走越遠了,是的,他是君,她是臣,臣本來就應交心給君,這就是所謂的忠心吧!
“綰鷗姑娘,小心一點。程洛從她身邊過的時候,很小聲的說道。
他喜歡跟這樣有智慧的女子打交道,雖然綰鷗是主子的女人,但他欣賞她,雖然主子的做法很難讓人接受,可他除了心裡默默祈禱之外,就是叫綰鷗堅強一些。
綰鷗微微頷首,“我知道,東門防守定會艱辛,你和冷殘一定要保重,我會尾隨著逍宣國的軍隊見機行事,裡應外和。”
這邊兩人說著話,那邊已經起了爭執,綰鷗望過去銀狼王和獨孤掠正在互相瞪著對方。
憑直覺,綰鷗覺得這不是他們雙方第一次見面。
草原的天空下,在灰色的狼群堆裡,有一道絕美而詭異的風景線。
銀狼王一身銀白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獨孤掠一頭飄逸的白髮隨風而揚。
銀狼王睥睨天下的氣勢張狂而怒放,獨孤掠手執紅墟劍冷傲天下霸氣十足。
銀狼王的綠眸裡映著身著玄色衣衫的囂張男人,獨孤掠的冰綠晶眸裡放著一個巨大的銀白色兇獸。
綰鷗,你個笨蛋,你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們是如此的相像嗎?
“你不該殺了我的狼。”銀狼王望了望死在紅墟劍下的狼群。
“那麼躺在這裡的就是我。”獨孤掠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討厭你。”銀狼王不屑於他。
“我亦一樣,很討厭你。”獨孤掠依然鄙視他。
“呵呵……”綰鷗看到這一人一獸都是人間的極品,居然像孩子一樣鬥起了嘴。
結果引來這一人一獸的同時瞪視。
銀狼王和獨孤掠的一對像綠晶石一樣眼睛同時掃射在她的身上,同樣囂張而張狂的眼神裡有著濃濃的不解,他們在吵架,她有什麼好笑的?
綰鷗心裡毛毛的,他們居然同時想要揍她的眼神,識時務的,她趕緊嫣然一笑,乖巧的垂下頭去。
時間似乎凝固了,半晌,銀狼王和獨孤掠同時收回她身上的目光,只是相互凝視,暗湧一觸及發。
在戰爭中勝利,一個會驕傲而滿意地看著另一個匍匐在自己的腳下,向自己屈服——
靈魂的屈服!
“銀狼王,別——”綰鷗輕輕的對他搖了搖頭,現在正是關係到國家存亡的生死時刻,“你們不能——”
他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將隱忍的怒氣全都壓下。
銀狼王說道:“我對你很失望。”
獨孤掠回答:“那是沒人對你有期望。”
銀狼王說道:“我不想再見到你。”
獨孤掠回答:“我也是。”
說完一甩馬鞭,揚長而去。
“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女人。”銀狼王驕傲的說道。
“你問問她是要聽我的話,還是你的?”獨孤掠信心滿滿的說道,臨走時冷冷的望了綰鷗一眼。“怎麼樣做臣子,不用我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