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又被人抽了耳光,而這無一例外都要歸咎到宣紫身上來。她又是急,又是氣,推開安宴走到安慶身前,啞著嗓子說:“我知道你是為了安宴好,心疼大過埋怨,但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有什麼氣就發到我身上來。是我自己要回國見他,也是我約他吃的晚飯,他被逼無奈,更沒做什麼對不起從泠的事——我本以為做不成情侶還可以做朋友,既然你們這麼厭惡我,以後我就消失不出現,不知道這樣你會不會開心一點?”
她說著就要離開,肩上卻突然被人鎖緊,安宴聲音冷冽,威脅般的語氣:“宣紫,你敢走!”又忤逆他姐姐:“我和她的事,不勞姐姐你操心。”
於是一邊倒的局勢瞬間瓦解,風起雲湧之下轉換陣型,站在制高點的安慶反而成了多管閒事的局外人。
孕婦脾氣大,平時再纖弱不過的安慶也變得惡狠狠,一時間血氣上湧麻痺起理智,她端起桌上熱騰騰的豆腐花便往宣紫身上一潑——
一個黑影閃過,宣紫被人包在身下,耳邊,是男人吃痛後齒間嘶嘶的聲響。
宣紫毫髮無損,紀翔被潑得狼狽不堪。湯湯水水淋進領口,燙得他一陣跳腳,嚷嚷著:“安姐姐,你這一招聲東擊西還真是厲害,我不過回國太忙沒顧得上看你,你就這麼對我。”
安慶沒傷到她半分,悻悻中扔了碗,捏著拳頭往後退了兩步,王琦扶住她,勸姑奶奶回家好生歇息。安慶肚子是在抗議,於是睨著安宴,說:“你跟我回去,這輩子都別見這女人。”
“姐——”
“你敢說個不字,以後都不是我弟弟!”
紀翔扭著脖子痛得不行,還要善心大發地打圓場,一邊摟著宣紫,一邊推著安宴走出來,說:“這兒留我來處理,你帶著安姐姐早日把家還。”
安宴卻置若罔聞,目光膠著在紀翔摟抱的那隻手上。心裡那股按捺許久的火焰就這麼不合時宜地噴湧出來,他一把抓過宣紫的胳膊,字字用力地說:“你跟我走!”
安慶:“安宴!”
紀翔擰眉看著這彆扭男人,收起一貫的嘻嘻哈哈,抓著他的手腕,用力,也冷下臉來,說:“安宴,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要分不清狀況好不好。你姐姐還懷著孕,我看她臉色不好,你立馬帶她回去。宣紫這邊你不要擔心,我當然會好好照顧她。”
安宴面無表情,狹長的眼中卻燃起幾分肅殺,說:“你這種花花公子照顧她?那我豈不是要更擔心。”
王琦看不下去,說:“安宴你別發渾,人家已經有了男朋友,你何必要跟在她屁股後頭被耍得團團轉。”
“他不是!”安宴舉著宣紫的胳膊,死死盯住她眼睛,誘導般地問:“你告訴我你和他沒什麼。”
宣紫已經急著從他的桎梏裡解脫,往後退了一步靠在紀翔身邊,說:“你還是聽你姐姐的話吧。安宴。”
這樣的話,這樣的時候,說出來,連她都覺得殘忍。
安宴眸色陡然一暗。
等宣紫再想去捉那微弱的火焰,他已經回身走出了小吃店。
於是……曲終人散。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0
Chapter 10
宣紫去藥店給紀翔買了管燙傷膏。
細皮嫩肉的男人偏偏有副倔脾氣,說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個性乖僻得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宣紫給他脫了外套和毛衣,又小心翼翼解了他的襯衫。他脖子連著後背紅了一片,幾處嚴重的地方已經起了水泡。
宣紫給他清理了一下,這才沾著藥膏抹上傷口。大概是她手太過冰冷,剛一觸到他面板,男人就猛地瑟縮了一陣。
宣紫問:“沒事吧?”
紀翔扭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