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臉色很快就又恢復了平常：“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會傷害她，就算……”
就算我或許會因為她想離開我這件事發瘋將她鎖起來。
“嗯，”嘆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知道信了沒有，“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既然是前任天元，為什麼長老會沒有認出你來？”
嘆言垂眸，突然沉默了起來，良久他嘆了口氣：“真的是……問的這麼深入做什麼……”
散兵卻只是用他那一雙鷹眼緊緊的盯著他，只要他有說謊的跡象，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嘆言像是妥協了一般擺擺手：“算了算了，他們自然認出來了我，不過，我偽裝自己失憶了呀，但這也沒裝太久，被發現了，所以我只好跟他們做了個交易。”
“什麼交易？”
“大概內容就是，要我穩住她，如果生了叛心，直接告訴他們，當然我沒有什麼好處，可是我的身份一旦被拆穿，元空間的所有人都不會放過我，他們最憎恨的，是欺騙，更別說……假死的彌天大謊。”
“所以你故意洩露力量，讓他們受到你的影響，讓阿煙覺得你需要被隱藏，這樣你的謊言，和長老會給你的命令才能更完美的兼得。”
嘆言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長老會會更加的自得，可是他們沒想到這一切應該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吧？”
嘆言臉色一變，嚴肅的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讓我猜猜，你迴圈了多少次？”
嘆言像是吞了啞藥一樣，說不出一句話。
“你這人怎麼這麼……”想罵他，但是他的猜測又是對的。
不罵他，又憋不了那口氣。
“呵，所以你知道對付沈易的……最好辦法是什麼？”
嘆言也一副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我總共就迴圈了兩次，加上這一次是第三次，前兩次……我都……半路夭折。”
他之前是一個很衝動的人，尤其是有了新的天元后，就變得更加衝動了。
但這第三次，他因為比前兩次有了更多的經驗，有了更多的記憶，才能苟活到現在，要真讓他說出解決沈易的方法，他還真想不到。
“那你怎麼記得迴圈的記憶？”
嘆言也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對啊，他為什麼還有記憶？
但這個事情……似乎已經刻在了他骨子裡，就好像他本身就應該擁有這些記憶一樣。
“我不知道，你今晚這麼一提……我也感覺奇怪，我似乎從沒有覺得這個點，很奇怪……”
“可能是長老會？”散兵如是猜測著，彷彿也只能這麼猜測。
嘆言用舌頭頂了頂上顎，眉頭擰成一股繩：“不管是什麼，對了要想逃脫長老會的控制，最好的辦法……就是，滅了長老會。”
散兵眉心一跳，不得不說，他的臉這番話……他第一時間也想過。
滅了長老會……他跟徐煙就能夠雙宿雙飛。
嘆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今天早點休息。”
散兵點了點頭，埋頭沉思著。
嘆言離開後，似有低語響起：“滅了長老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