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某處。
黑影還是之前的那個黑影,不知為何,沈易對這任的黑影極其滿意,因為他剛好想到什麼,黑影就會立刻幫他做到,可他又偏偏做的極為低調,才沒讓沈易起殺心。
沈易也只認為他在戰戰兢兢的在他身邊,也不會有懷疑。
“侓宴呢?”
黑影眼睛中劃過一抹流光:“不知。”
沈易彷彿在強壓著怒氣,若不是眼下還需要他去轉移徐煙和散兵的注意力,他早就撕破臉了。
良久,他才堪堪放下侓宴的事情,繼續問道:“那個機器如何了?”
黑影只能實話實說:“已經完成一大半了。”
這算是一個比較好的訊息了,他整張被腐蝕的臉揚起一抹笑,是恐怖片的既視感:“很好,你如果見到侓宴了,讓他來見我!”
黑影只將臉再次深深的埋進陰影中,沈易看不見他的臉,或者說,沈易就沒見到這任黑影的整張臉,所幸沈易並不在黑影的臉,也不會注意。
“屬下已經派人去了。”
沈易滿意的點點頭,不過看著他越來越低的臉,心底不由得起了疑心:“你為什麼一直埋著頭?”
聞言,黑影背脊不禁一僵,但這微小的舉動並沒有引起沈易的注意:“屬下習慣了。”
“呵呵,你這話是在暗諷我嗎?”沈易的聲音涼了涼。
黑影惶恐的說:“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在人冢裡面待久了習慣了而已。”
沈易揚聲說:“好吧,先退下吧。”
黑影不慌不忙的離開了,等完全離開沈易能夠探查到的範圍後,黑影才揭開了斗篷,在一個轉角處突然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他到了一處極為破舊的房子中,裡面赫然被綁著一個人——侓宴!
侓宴看見有人來了,還以為是來救他的,嘴巴被堵著,只能嗚嗚的發出聲音,看著好不可憐。
然而終究是要讓他失望了,來的人正是綁他的。
一瞬間,侓宴眼中從希望逐漸變為失望,乃至憤恨。
黑影聲音明顯歡快的很:“哎呀,別那麼看著我,怪嚇人的。”
侓宴剛要憤怒回懟,可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腔調,越聽越眼熟。
猛地抬頭,看向整張臉都被帽簷遮住的黑影,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是!”
黑影嘿嘿的笑著,揭開了自己的帽簷,一張對侓宴來說極為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元率!你怎麼!”
“我怎麼了?”黑影...哦不對,元率似笑非笑的說,“我怎麼變成了黑影是吧?”
侓宴啞然,顯然他確實是想問這個問題,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很快怒斥道:“你放開我!為什麼綁我?”
“為什麼綁你?”元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走到侓宴面前,踢了一腳侓宴,這一腳踢得很重,直讓侓宴嗷嗷叫,“你有臉問我為什麼綁你?那沈易的話你也能相信?”
侓宴不服氣的撇過頭,對元率倒是沒有恨意,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很久,是一同跟天元共事的人。
“為什麼不能相信?難道我要相信你嗎?”
說完後,侓宴都愣了一下,他怎麼會說出這句話?
這根本不是他會說出的話!
侓宴本想解釋的,可到口的話卻變成了:“你還不是一直在幫沈易做事?所以我又為什麼要信任你?”
“不......”侓宴臉色唰的一下白了。
元率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侓宴。”
侓宴只得蒼白的看著元率,再說話,他都怕自己說出更加離譜的話了。也不敢說話了。
“我很失望。”
元率一字一句的說著,而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