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做賊似的回了一趟家,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金毛海哥見了他不斷撒嬌,嗷嗚嗚地質問他為什麼明明只是出去喝了個酒,但是從裡到外都是另一個人的味道。
「海哥別鬧……」梁譯川卑微地在和狗搶東西,「我真的要走了……」
梁譯川收拾好行李箱走下樓,何言還在小區外邊等他,兩人便出發去南京南。去年何言送梁譯川還是坐地鐵,因為沒買車,今年倒是做起梁譯川的專職司機。
在車上,何言還不忘記問梁譯川:「所以你到底是向誰發誓了,說不再喜歡我?」
梁譯川:「……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就是你。」
其實哪有不喜歡。
真的不喜歡可能早就會見面,像是對待一個真正的陌生人。
何言把梁譯川送到車站,下車前兩人又很快地親了一下,梁譯川垂著眼睛說:「那我走了,你週末來嗎?還是我回來?」
「我去。」何言笑著看他,「你在那等我吧,別亂跑。」
梁譯川點點頭,下了車,拿上行李箱,忽然又彎腰對著車裡的何言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上海了,何言。」
何言微微愣住。
他看著梁譯川走進車站,心裡卻想的是——就算要翻譯一遍,自己好像也能懂得梁譯川的話。我一點也不喜歡上海了,何言。我很想留在這裡,我為之前的選擇感到了後悔。
何言開車回家,一路都在回憶聖誕前節後那兩天發生的事情。他平時一個人住, 公司和家兩點一線,誰會不小心把東西遺漏在他的包裡?
到家後何言翻開櫃子,裡面的東西唰地一下全都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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