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他卻鼻酸到想流眼淚。
「我才不心疼你的手機呢。」許景亦抓住他的手,說,「我是怕沒法跟你打電話了。」
畢竟穆黎已經是他在這牢籠一樣的學校裡,唯一的希望了。
穆黎霎時紅了眼圈,他低頭抓著許景亦的手,悶聲問:「這裡怎麼也捱打了?」
「考試分數低了,少一分打一下。」許景亦說,他伸手薅了一下穆黎的頭髮,問他,「行了,別說我了,你最近學習怎麼樣啊?」
穆黎艱難滾了一下喉嚨,肩膀都在微微發抖,小聲叫他:「阿景……」
許景亦也委屈得要命,聽不得穆黎這樣的聲音,他眼眶一熱,說:「別哭啊,先抱抱我,抓緊時間,待會我得回去上第三節 晚自習了。」
穆黎抱住了他。
「我、我挺好的,我媽媽給我找了個家教,最近還在查漏補缺,就是落下太多,學起來有點費勁,我們幾個都退隊了,最近也只有體育課能去打打球跑跑步了……」
「還有體育課呢,真羨慕。」許景亦說。
擁抱是一件很奢侈且溫暖的事情,兩個人脖頸相交,公交站臺微弱的光打在他們倆身上,像極了冰涼夜裡互相取暖的小獸。
許景亦用鼻尖蹭了一下穆黎的脖頸,問他:「你脖子好冰,冷嗎?」
穆黎把他抱得更緊了:「冷。」
「抱著我看不到你。」許景亦說,「我想看你的臉。」
穆黎這才萬分不捨放開了他,不是穆黎的心理作用,許景亦是真瘦了不少,下巴都沒多少肉,整個人被夜色勾勒得可憐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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