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空寂。
百里桃覺得這樣的雲子卿是傲立在冬雪中也依然選擇綻放的青蓮,他身上有些東西濃烈得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痛?
心痛?
百里桃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沒有發燒啊!那為何會有這異樣的感覺。
其實,這感覺早一些時間就有了,所以自己才會在離了書房與他分別時,神使鬼差地點頭答應了他的計劃吧。
嘆了一口氣,百里桃的注意力回到了站在對面的城主身上。
溪城主心中一塞,連稱呼都變了嗎?再也回不去了。
也罷,從陷害百里桃開始他就已經站在了雲子卿的對立面,現在後悔又算什麼呢?
他挺直了腰,沉聲道:
“難道你不贊成老夫說言?”。
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驀然一緊,百里桃吃痛地抬頭。
雲子卿臉上神色未變,只是抬起另一隻手。
一本藍色封面的本子落到了地上。
溪城主的臉色劇變,道:“你……”
一張令牌出現他的眼前,話被堵在了口裡。
雲子卿手握雲紋形令牌道:
“西懸令牌在此,眾人聽令。”。
其實,在此令一出時,在場的人已經全部跪倒在地。
百里桃驚訝地發現連子桑晴也拜了下去,而悟空對著令牌鞠了一躬後就直起了身子。
在場沒有任何動作的人就只有手持令牌的雲子卿,以及被他抓著肩膀的百里桃了。
原來鶴立雞群的感覺是這樣噠。
這種情況下,百里桃還有心情地分心自得了一下下。
“溪城城主聽罪。罪一欺上瞞下,私吞黃金六千三百五十萬兩,白銀九百二十四萬兩,其餘珠寶珍藏無數。罪二不仁不義,背叛西懸雲閣,私下與暗殺組織有聯絡,致死十餘條無辜人命。罪三……”
每說一條,溪城主的臉色就蒼白一分,他伏在地上心裡又驚又懼。
明明罪證都銷燬了,賬本也被藏得很好,還是被雲子卿給尋到了。
天意嗎?
“以上罪條你可俯認?”。
雲子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無半分同情之色。
“老夫……”。
認罪二字不曾出口,出的是劍。
往百里桃身前一擋,雲子卿空手與之對敵。
兩人一息之間已拆數十招,百里桃有些著急地望著半空中糾纏在一起的人影。
子卿沒有用劍,他會不會受傷?
對方比他年長如此之多,功力不容小視。他竟赤手空拳上陣?!
笨蛋!笨蛋!笨蛋!
連在心中罵了三聲,只聽見“砰”地一聲,溪城主從空中摔下。
這麼快就完了?
百里桃有些傻眼。
不對!不對勁!
她急衝到溪城主旁邊,伸手迅速在他身上點了幾個大穴,把身上帶著的藥喂進了他的嘴裡。
“咳咳…沒…沒用的…他…他們……”。
百里桃喊道:
“別說話,我正想法子救你,你行行好留點力氣啊。”。
溪城主彷彿聽不見她的話,繼續費勁道:
“他們…黑衣,咳咳…咳…金色的…宮殿。”。
又是一攤血咳出,百里桃顧不得被染紅的衣襟,想點了他的啞穴。
雲子卿叫住了她,道:“桃子,讓他說。”。
“好多的人……喂毒…不聽者死。”。
溪城主的呼吸越來越弱,音量也越來越小。
“對不起,家主…子卿。”。
細如蚊鳴的聲音消失,溪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