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說完,柳宜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你還記得南曲有一個古琴模樣的玉墜嗎?現在所有人,可能包括他自己都在找那墜子。”
“記得,就是不記得那是做什麼用的了。。。。。。”她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聲音已經不像是自
己,大腦一片空白的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南曲有幾支昌國最強硬最驍勇善戰的軍隊,為了以防自己有什麼不測,下令軍隊認印不認人。而那個小墜子就是信物,世間只有那一個玉墜能嵌入他留在軍隊主帥那裡的璽印上,合二為一才為軍印。全天下各方勢力都想要找那玉墜,只是不知他交到了誰的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
那玉墜被交到了誰手裡?交到了她手裡。
謝畫央有些困惑自己和南曲到底是什麼關係,明明已經鬧到不死不休,他卻仍是敢將那代表絕對兵權的玉墜交給她。這件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如今追殺和搜捕她的人恐怕不僅是為了她帶著昌國的太子,還因為她可能知道玉墜的下落?但這些也不是現在要考慮的最嚴重的事情。
嚴重的是,她已經把玉墜送人了。
送給了一個她剛剛還在懷疑的人。
“你怎麼了?你知道玉墜在哪兒?”看出她臉色不對,柳宜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還是說,你把它弄丟了?”
“它在別人手裡。”說出這句話時,謝畫央腦子裡已經轉過一萬個念頭。柳宜到底能不能被信任,她能不能跟他說實話?
“在別人手裡?哪個別人?”柳宜無疑比她更能清楚的意識到哪玉墜的意義。現在昌國國破,三足鼎立被打破,宣,詔之戰必然會爆發,而誰能得到昌國殘留的兵力和勢力幫助,戰勝的可能性也就大大的增加。南曲早年為了以防自己發生不測將這信物轉交他人,但他到底交給了誰,以至於現在連他自己都在找那墜子?
“我不知道。現在誰在找那個玉墜?”雖然不能完全信任柳宜,但他對她說的事情應該都是真的,她沒有把洛十七說出來,卻也想知道有幾種可能性。
“所有人,你能想到的所有人。”見她對此事還尚是迷茫,柳宜也嘆了口氣,“無論那東西落在了誰的手裡,他都必然不會讓別人知道了。不過,最想得到它的還是玉墜的原主人南曲,和現在急於出頭的鳳簫吟。”
也就是可能會謀害她的兩個人。
“我知道了。”一時間,太多的事實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本以為追兵和探子才是她的危機,卻沒有想過最大的危險可能就隱藏在身邊。
“現在正是各國都政務繁雜的時候,我這兩天也要準備回都城了,”說到這兒,他特意看了她一眼,“前些日子攻城時抓了不少昌國的權貴,我剛得到訊息,其中有楊絡離。”
“楊絡離是誰?”她不解的問道。
“昌國的駙馬爺,不過已經被處死了。詔國靖陵公主素來喜愛美貌男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憑著一張臉聞名於世的男人。楊絡離落到詔軍的手裡,自然就被她要了過去,但是那位駙馬爺早已生無可戀,抵死不從,靖陵公主一怒之下就下令讓他跟其他戰俘一起被處死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雖然聽到楊絡離這個名字有些微妙的熟悉感,好像是以前讓這具身體印象很深刻的一個人。但對於謝畫央來說,那確實只是個陌生人,她也不想自己和那個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牽扯,只是這樣懵懂的問道。
柳宜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搖頭,“沒有關係,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但過了一會兒見她準備告辭離開,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開口道,“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楊絡離也會成為你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