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疼你,她好美、好溫柔,笑起來有兩個跟你很像的酒渦,我……我很喜歡她。”臉蛋肯定紅了,她咬著唇,下意識絞著小手。
李游龍終於側目瞧來,好似有些兒訝然,他濃眉略揚,卻是不語。
他不看她,她心裡惆悵,他拿著她直瞧,她頰如霞燒,又覺得他還是不要看她好。唉,帶弟,你真是個矛盾的姑娘呵!
心思百轉千折,最後她鼓起勇氣,主動輕問:
“這陣子,你去了哪兒了?為什麼不見蹤影?三王會與蛇族那名女子的事已經圓滿解決了嗎?我……我……”她想,她心裡其實是想見他的,總記得他黝黑臉上的笑,還有寬大胸懷的溫暖,她還想問,他胸央上的傷痕仍痛著嗎?她以鴛鴦刀傷了他,自己心裡也好生不安……無奈初識情,臉皮又薄,她想歸想,話到了嗓口偏就說不出來。
真的不太一樣,她是怎麼了?李游龍怔怔思索,見她暈紅了雙頰,眉眼溫馴,揉進某種奇異的東西,他向來直接熱烈,嘆息著,坦率得教人臉紅地道:
“帶弟……我現下心跳得好快,像打鼓一樣,快要撞破胸骨了。你仰著小臉用這種眸光瞅著我,會讓我想人非非,全身發熱,會以為你正渴望著我,無言地邀請著我上前吻住你……”
噢,這個可惡的男人,他、他一定要說得這麼明白嗎?帶弟又羞又惱,被他這麼一說,再也不敢瞧他了,換她急著把臉轉向湖面,深深地呼氣、吸氣。
“你、你——”她緊捉住他的披風,忽地腳一跺,在他面前,清冷的模樣隱去了,顯露出少見的嬌態。“你別胡思亂想!”又嘴硬。
李游龍苦笑了兩聲。“我也知是自己胡思亂想。你心裡又要臭罵我是淫賊了。”
“李游龍——”輕喚了聲,男子自嘲而憂鬱的語氣教她芳心抽痛。“我……我沒罵你,你別胡思亂想!”只會要人家別胡思亂想,卻什麼事都藏在心底,偏要讓人去猜。帶弟呵,你真是個矛盾的姑娘……
李游龍牽動嘴角,定定地瞧著,又不言語了。
二人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有些奇異、有些難以捉摸,又有些醉人盪漾。片刻,帶弟再次開口,今天的她主動了些,真不一樣了。
“你還沒回答剛才的話。這些日子,你忙些什麼?去了哪兒了?”
“你真想知道?”
帶弟垂下眼睫,微微頷首,跟著旋過身,沿著湖岸緩步踏去。李游龍一怔,已下意識跟在姑娘的身後,亦步亦趨。
“為什麼?”他忽地問出,咄咄逼人。“你是關心我嗎?是嗎?帶弟……分離的這些日子裡,你可曾想起找?可曾祈望能再見一面?”他很想她呵,尤其在月色清明的夜晚,在曠野寂寥的風中,胸央上的刀痕隱隱作痛,教他不思念她也難。
他問得直接,帶弟步伐一頓,羞澀難以言明。
她就是不會表達心思,無法將情意道出,她能大膽地對自己承認,她是想他、念他,但豐唇掀了掀,偏就對他說不出口。
“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我、我不要聽了。”有些惱羞成怒,帶著點兒任性,她又是跺腳,頭一扭,再度拾步往前走去。
“帶弟!”李游龍苦惱地喊著,一個箭步向前,大掌握住她的上臂陡然扳轉過來,一瞧,怔住了,他把姑娘又給惹哭了。
“放開啦!”她感到好丟臉,其實內心氣自己比氣他還多,惱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像其他姐妹那麼活潑明朗,原能輕易化解的關係卻又陷進僵局。
男子大掌一鬆,竟真的放開她了。李游龍完全按她的意思而行,是不想二人之間再起衝突,她珠淚兒一顆接著一顆,好似傷心到了極處,此時她說東,他是絕對不敢往西的。
可沒想到,他手一鬆,還退了一步,帶弟不但沒止住淚,反而哇地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