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剩下的一杯酒,濃烈的酒氣飄過,是她最不喜歡的伏特加。
“我是來道歉的。付少都斷我生路了,我再不來,不是等死嗎?”冷意並不是太有誠意,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順手將高腳杯砸在地上,伴著破碎的聲響,玻璃片濺了一地,“付沂南,你想怎麼樣?”
5、精神勝利也算是輸 。。。
付沂南沒有喝高腳杯裡的伏特加,杯身傾斜,透明的液體在空中垂成一條直線,酒氣越發濃烈地飄散在空氣裡。把酒杯端端正正地放在吧檯上,折射著吊燈斑斕的色彩。
“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誠意。”他一顆一顆地扣上襯衣的紐扣,毫不避諱,展露在冷意麵前的身材確實有型有款,巧克力腹肌比圈子裡眾多男藝人都結實。
“位置角度力道,都由你挑,我絕對不躲。”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丟在吧檯上,黑色的尖跟整一根都是金屬質地,比她上次那一雙墊著鐵皮的木質跟兇狠得多。
“也可以叫一壺開水進來,一定比魚湯燙得多。”冷意光著一雙腳跳下吧椅,筆直地走向付沂南,約莫半米開外,手肘墊著吧檯,身體微微前傾,“至於剛才…我沒有同人野戰的愛好,你也看不了現場版。”
“這樣沒有誠意?”付沂南靠近她,鼻尖觸到她的,冷意神情不變,連嘴邊的笑容都沒有褪去,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直到雙唇相貼。
這一次付沂南事先沒有喝酒,只是嘴唇上竟也沒有女人唇彩的味道。化妝品裡,她最愛口紅,對嘴上的味道也最敏感,而他的唇上一點也沒有留下。是梅冰玉用的口紅防脫效果太好,還是他從沒有吻過她的唇?
漸漸用力,幾乎和上一次如出一轍,他的犬齒用力咬破了她的下唇,冷意這一次沒有掙扎,只是眼睛微微眯起,牙齒用力地咬住他的上唇,力道很足,險些將他整一片上唇咬出傷口。
付沂南感覺到劇痛,一把推開面前的女人。冷意看著他齜牙咧嘴忍痛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皓白的牙齒上還留著淡淡的血跡,不知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你找死。”手指揩在嘴唇上,擦下紅豔豔的血漬,渾身發抖,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是你找死才對。”冷意尖細是舌頭舔了舔唇,“聽說血液接觸是最容易傳染疾病的。我建議付少快去醫院看一看。畢竟…早治早好。”
冷意走到門邊,突然開口,像是剛剛想起來:“啊,付少也知道,我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久,多少總會沾染些毛病,會傳染。”回頭對面如菜色的付沂南拋去一記眉眼。
門合上的一瞬,付沂南伸手將吧檯上的空杯子掃落在地,彷彿還不能消氣,抬腳踢翻幾個高腳椅,一室狼藉。
“找死,找死!”他咬牙切齒,冷意下口很重,嘴唇上的血還在冒,他厭惡地睨了一眼,傳染病?以這個女人的舉止看,約莫是瘋狗病。
冷意赤著腳走出“月濃”,阿B在一旁的巷子裡守著她的衣服,見她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快步上去:“意姐,趕緊穿個外套,這天還挺冷的,鞋子也穿起來。”
“B哥,新妞?”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青年勾肩搭背地走過來,笑嘻嘻地同阿B打招呼。
“滾,這我嫂子,沒開眼的東西。”阿B冷下臉來罵一句。“這一片除了B哥誰還敢稱老大?是我們大嫂吧?”綠頭髮的青年像是討好,沒想到換來阿B發怒的表情:“出門沒帶耳朵?我說是我嫂子!叫意姐!”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後點頭哈腰地喊一聲:“意姐。”冷意笑著點點頭,濃黑的眼瞼微垂,帶著敷衍的味道。
“意姐,有人欺負你?”冷意的嘴唇上還留著點點猩紅,在濃黑的唇彩上很明顯。“這麼多年,哪一次不是我欺人?”冷意拍了一下阿B的後腦勺,“阿B,這一片得罪不起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