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想,他們也知謝氏這是何故。
“顧妹妹。”
正在顧子涵與謝昀看著謝氏安坐下,禁不住周圍打量的眼神和謝氏的好意時,顧子涵輕咳一聲,看了謝昀一眼,打算與謝氏告退。誰知一個少女的聲音陡然響起,隨即便見一位低調而貴氣的夫人攜著一位端莊文雅的女兒笑著走了過來。
“徐夫人。”
謝氏由顧硯齡扶著起身,徐言的髮妻魏氏便已經攜著徐成君近前來:“許久未見,齡姐兒高了些,也更漂亮了。”
面對魏氏看似熟絡的話語,顧硯齡進退得禮的微微欠身:“夫人,徐姑娘。”
“如今成君還想著去年的同窗之情,只是如今顧妹妹與嚴姐姐皆不在了,成君便是想著也難得一見了。”
因著顧硯齡與嚴如英先後定了親,自然該在府中待嫁,不好再入宮侍讀了,對此顧硯齡只微微抿唇,示以一笑。
徐夫人只當少女這是羞赧不好開口,因而看向身旁的顧子涵與謝昀道:“這便是貴府公子,和謝家公子了吧。”
聽到說起自己,顧子涵這才與謝昀拱手施禮,徐夫人看了笑著頷首,隨即側首道:“這是小女成君。”
徐成君聞言溫婉的上前行禮,隨即看著眼前的謝昀分外得體的抿笑福了一禮:“謝昀公子的詩與文章,成君有幸拜讀,風格清俊,與當世的文風頗不一般,是難得的好文,讓成君心下折服。”
謝昀聞言謙遜頷首道:“姑娘謬讚了。”
兩相靜默間,謝昀與顧子涵向謝氏告請,隨即轉而走向一橋之隔的男眷處,徐夫人帶著徐成君與謝氏一行笑談了幾句,這才轉而走向自己的位置。
當服侍徐夫人落座,徐成君順而撫裙坐下,不由側首看向一水之隔的那方,微微沉吟下,垂下眼眸,拂去一抹笑意。
而這一幕,恰好落在了遠處顧硯齡的眼中。
女眷一方喜好談論的是水粉衣裙,男眷那邊談論的多是詩詞文章,在一陣激烈而又不失才情的談論後,謝昀便低調的離去。
沿著卵石小徑多走了幾步,便看到了石頭林,形狀各異的圍在一起,倒像是迷宮一般。謝昀默然停在一棵柳樹下,微風輕拂,剛抽了新芽的嫩綠枝條隨著飄揚,粘在葉子上的粉色桃花瓣也輕輕離去,悠悠打著轉,落在了腳下的一汪清池中,引得錦鯉爭先浮上來。
幾乎是不自主地,謝昀將手覆至腰間懸著的精巧福包上,微微低頭看去,腦海中浮現的那個身影讓他手中一緊,隨即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眼前如一塊青玉般的平靜池面,下一刻,握著福包的手陡然落下,緩緩地負在身後,背影已然那般卓然寧靜,彷彿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的好像連嬉笑的魚兒都沉下了水底看不到蹤影,感覺到周圍的人聲漸少,謝昀收回了目光,隨即轉身欲回去。誰知在他經過石林外緣時,卻聽到了一個明明輕柔卻又不容侵犯的聲音響起。
“出來的久了,母親必也要尋了,知晚先行一步,請表哥見諒。”
話音落盡,便知應是一對相知的有情人罷了,謝家一向守君子之禮,謝昀沒有絲毫多聽的意思,提步便要走。
“阿晚,為何我方來你便要走?我只看著你離席,便想來與你說說話,難道你不是特意在此等我?”
一個少年的聲音剛落,便聽得少女似乎是受到什麼不豫的事一般,聲音雖一貫的柔和,卻分明能聽出其下強自壓制的怒意。
“想必表哥是有所誤會,知晚原本只是讓綠鬟陪著出來走走,不慎勾破了衣服,才在此等著綠鬟為我送衣服來,表哥是讀聖賢書的君子,應該也知非禮勿行的道理,你我雖是表親,卻也應守著男女大防,請表哥慎行。”
此話一出,原本走了幾步的謝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