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急忙衝上去抱住她的腰,“喂,你瘋了!”彩電她也砸,日子不用過了?
“放開我!任偉倫,你去死啦!去死去死去死……”衛嵐被他抱著,奮力掙扎,雙手亂舞,雙腳亂踢。她張開嘴,用牙齒咬他的手,可是他死命抱住她不放。
這女人真是他命中的剋星,她像發怒的小獸一樣咬傷他,他卻在這時覺得她好性感。抱著她奮力扭動的身軀,他居然渾身燥熱,恨不得就此將她壓在地板上,抵死纏綿。
那天晚上,他那樣想了,也那樣做了。他們在地板上一邊熱吻一邊互毆。激情過後,他抱著她嬌軟的身體,聽著她急促的喘氣聲,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最愛的人同時也是最恨的人”。他愛她愛得發狂,但有的時候,他真恨不得打扁這個可惡的女人。只在此刻,他們用粘膩的激情重歸於好,他才覺得心臟又重新回覆了正常的跳動頻率。剛才她發瘋的時候,他也快要被她逼瘋了。
打架完畢,親熱完畢,他抱著她汗溼的身體進浴室洗澡。她閉著眼,死活不肯看他。他在她身上塗抹沐浴露,溫柔地用毛巾擦拭她的身體,想借此表達無聲的歉意。他以為這次爭吵就此告一段落,他們之間的問題吵過打過就算解決了。那一刻,他忘記了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你敢把它丟掉,我就把你丟掉。”
第二天早晨,他睡醒了照常要叫老婆。可是這一回,叫了好幾聲,沒人應他。等他終於發現事態不對,從床上跳起來把房子翻遍時,他發現——她已經走了,所有行李都帶走,走得乾乾淨淨,不留一點餘地。
當時他想:這個女人就是這麼小心眼又記仇,他都已經跟她賠過禮道過歉了,她還要怎樣?她會這麼做,全是他以往縱容的結果。這次別理她,晾她兩天,她一定會乖乖地回來。
可是兩天以後,她沒回來。正在他心急如焚準備報警的時候,她從一個陌生的地址寄來一封律師函——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她要跟他離婚。
接到那封律師信時,任偉倫幾乎要精神崩潰了,他實在不敢相信她這次居然是認真的。以往兩人戀愛時,她經常用分手威脅他,可是他們太愛對方,怎麼分也分不開。然而這次,她竟連事先威脅都沒有,連面都不見,直接就要跟他離婚。
拜妻子衛嵐所賜,任偉倫第二次嚐到心臟被活生生撕裂的極度痛楚。他痛苦得大病了一場,實在沒想到她會做得這麼絕。他深愛著她,她也深愛著他啊,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非要鬧到離婚的地步?一隻傻不隆冬的土狗,居然比他這個老公更重要?
他捱著病痛等了她好多天,她就是不肯露面;他瘋狂地打電話給她,她手機關機。漸漸地,他憤怒痛苦到極點,絕望了。好,一定要比誰更狠是嗎?他簽字,同意離婚!
就這樣,他們的婚姻維持了一年零九個月,正式宣告終結。
就這樣,衛嵐帶著心上的累累傷痕飛回自己的家鄉。手上的戒指雖然拔不掉,但她可以在心底把那個臭男人消掉。她可以不再愛他,她可以買新的房子,養新的狗,談新的戀愛。
故事講完了。花輪聽得義憤填膺,刨著沙發狂叫:天哪,它這個主人真是很蠢哎,為了那麼點兒小事就可以鬧離婚?呵,那在她長達七八十年的人類壽命中,她可以離很多次婚吶!她說不定還可以去參加什麼離婚比賽,比比看哪個人的離婚過程比較絕情,比比看哪個人的離婚理由更加荒謬……它絕對有理由相信,它的主人一定會拔得頭籌的!
“花輪,你也覺得那個臭男人很過分吧?幸好木村現在還活著,不然我一定恨他一輩子。”衛嵐摸著狗兒的皮毛,自言自語。
“汪汪!汪汪!”主人,怎麼聽都是你比較過分啊!
“可是,花輪你知道嗎?其實當時決定離婚的時候,我也後悔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