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收到?”他急忙抓著她問。難道說……
“不,我收到了。”她點點頭,表情迷茫地回想,“只是前段時間收的花太多,我不知道是誰送的。”
什麼?!任偉倫氣得吐血。難道除了他之外,還有別的男生在追求她?可惡啊,那個日文系的死小子還跟他說衛嵐是外星人,除了他任偉倫之外沒人會喜歡她!
“到底有幾個男生在追你?”他臉色很難看。敢跟帥哥搶女朋友,那群人都活得不耐煩了?
衛嵐一攤手,“沒人說過要追我,他們只是單純送花而已。”
任偉倫再度暈倒。呵,送花不是追求是什麼?他們男生閒錢比較多,所以特意拿來替花店打廣告嗎?衛嵐真是天才。他幾乎要開始同情他的那些情敵們了。
“那——我寫給你的情書咧?”他又問。
“情書?”衛嵐輕喘一聲,眼睛驀然發亮,“有這麼浪漫的東西,我怎麼從沒收到過?”
算了。他沒力地撫了把臉,不去追究了。一定又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沒準兒是他一念之差把情書寄去火星了。
看來,對衛嵐這種思維邏輯與常人不同的女生,送花行不通,寫情書收不到,搞不好你一臉誠懇地向她示愛,她還以為你在唸誦某愛情電影臺詞。任偉倫重重地嘆了口氣,上前拉起她的手,一臉鄭重地對她說:“衛嵐你聽好了,我——任偉倫現在開始要正式追求你,因為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我說的‘追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說的‘喜歡’,也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別再給我聽岔了。”
衛嵐愣住。她望著眼前這個高了她足足兩個頭的俊朗男生。他才十九歲,可是眼神堅決。他的手好溫暖,手指修長而粗糙,用力捉住她的手,讓她有些呼吸紊亂。“我……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男生說要追我。”她囁嚅地說著,有些動容。
任偉倫很聰明地保持沉默。他知道當然不止他一個男生追求她,但是,她這樣理解——很好,很好。
“你……要怎麼追求我?”衛嵐仰起臉,望進他深邃的黑色瞳仁中。
他沉吟片刻,向她伸出手來,“第一步,把你的手機給我,我把我的號碼輸進去。”衛嵐乖乖地把手機交到他手裡,他滿意地笑了,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碼,暱稱設定為“親愛的帥帥男友”。然後,他把手機交還給她,叮囑道:“以後我打電話給你,不可以不接;我發簡訊給你,不可以不回。知道嗎?”
衛嵐半信半疑地瞪著手機裡那個新加入的號碼,片刻後,突然低叫一聲:“這個號碼我以前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任偉倫無語。很好,他都不知道自己先前失眠醉酒流淚是為了什麼。
“那你看熟,爭取把它用心地記在腦子裡。”他似笑非笑地咧咧嘴,心中鬱悶。昨天還在和她發簡訊,她居然不記得他的號碼。
衛嵐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把手機放回上衣口袋裡。突然抬起頭來,定定地瞅著任偉倫好看的臉龐,“任偉倫,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
“怎麼說?”他挑起眉。
“你竟然想追我,光是這一點就很奇怪了。千芊跟我說,像我這種女人,誰想追我誰就是存心想折壽。”衛嵐很誠實地說。
任偉倫好笑地抿了抿嘴。他雖然不認識那個千芊是誰,但他絕對把她的話奉為真理。他嘆了口氣,一手攬住衛嵐纖小的肩頭,“走吧。天氣熱,我帶你去喝冷飲。”
衛嵐看了他放在她肩頭的手掌一眼,半晌,點了點頭。其實被人追求的感覺也不錯,至少喝冷飲有人請客。
兩個星期以後,任大帥哥在全校範圍內放出話來:他交女朋友了,目前正享受戀愛的甜蜜,閒雜人等勿擾。此言一出,校內女性悲泣之聲此起彼伏,衛嵐頓時成為全校女生痛恨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