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彎彎,很是好看。
衛嵐瞪著桂圓一般的圓眼睛,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究竟意欲何為。他這樣做……算是答應了她的建議、還是拒絕了?她忍不住心頭的急切,低叫道:“任偉倫,你怎麼說?”
任偉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只是稍稍彎下腰來,做了一個瀟灑的“邀請”姿勢,“請進吧。”然後,他側過身子,將她讓進房間。
衛嵐走進房間,一屁股坐進真皮沙發裡,又急吼吼地問了一遍:“那個——關於我剛才所說的那個……重新交往的提議,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她羞窘極了,生平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放下自尊,而那個男人卻很可惡地什麼都不說。
任偉倫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在他的手勢示意下,兩隻土狗很乖地跑去蹲在牆角。然後,他拿起沙發上的酒瓶,為自己斟了一杯紅酒。他的動作優雅而有條不紊,他的眼光很溫柔,嘴角噙著笑意。
然後,他突然就開了口:“要我和一個曾經是我妻子的女人重新開始交往,我還真的有點不適應呢。”聲音清朗,語調高揚——聽得出說話人心情很好。
“那你是不答應了?!”衛嵐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可惡!這太傷自尊了,她都這樣低聲下氣求他了,他居然不答應?
任偉倫不置可否地一聳肩,一攤手,“你說呢,我親愛的前妻大人?”
“汪!”在牆角蹲著的木村叫了一聲:主人肯定是答應了啦!瞧他滿臉的笑容,心裡不知有多高興女主人回來求他呢!
“汪汪!”花輪叫了兩聲:它覺得情況不那麼樂觀耶。因為,在得知了自家主人當年的斑斑劣跡之後,它可不認為有哪個男人能大度到原諒這一切並再度接納她。而且,主人當年離婚的原因居然是一隻狗耶——而且還是一隻比它花輪長得醜多了的土狗!
尾聲
兩年後
“你們……真的要這樣一直交往下去嗎?”
錢千芊今年三十歲了。在過去的兩年中,她桃花運很旺盛,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搞定了“戀愛、結婚、懷孕”這一系列人生大事。如今,她肚子裡的寶寶六個月了,而她親愛的兩位同學——衛嵐和任偉倫卻仍舊處於親密同居狀態,雖然兩人感情很好,卻從來不把“復婚”二字提上議事日程。
此時此刻,錢千芊正挺著大肚子參觀衛嵐的新居。三個月前,衛嵐和任偉倫一起在本市寸土寸金的豪華地段買了一套小公寓。如今裝修完畢,一切都光鮮明亮。
“我是無所謂咯。”聽到好友的問話,衛嵐聳了聳肩,“反正我們現在住在一起,和結婚也差不多,只是沒有那一紙婚書的保障罷了。其實,沒有也好;正因為我們沒有結婚,所以我就不會在吵架時鬧著要和他離婚。”
一席話說得錢千芊哭笑不得:衛嵐永遠是衛嵐,牛脾氣直到現在也沒有半點改觀;任偉倫能和她這樣的奇女子糾纏這麼多年,還那樣死心塌地愛她,真是偉大的好男人呀。
“那麼——你都不會有再度走進禮堂、披上婚紗的衝動嗎?”錢千芊忍不住問。身為已婚女子,她覺得結婚真是人生一大幸福。
衛嵐懶洋洋地坐進新買的粉藍色真皮沙發裡,呵呵笑道:“還好啦。不過我倒真的想過,如果我這輩子有幸再結一次婚的話,我一定要去租一款水藍色的婚紗來臭美一番。”
“水藍色婚紗?”錢千芊撇嘴,“那個很貴耶,而且它目前只在香港巡展,內地根本沒有引進呢!”
“咦?這世上真的有水藍色婚紗喔?”衛嵐瞪圓眼睛,“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拜託,你都不看報紙的嗎?”
這時,任偉倫端著一盆水果,面帶微笑地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在聊什麼?”
“在聊婚——”錢千芊才說了三個字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