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學斌從頭到腳蓋嚴實了,又低頭在他腦袋上吧唧一口,“姨給你做好了早飯,你起來以後熱熱再吃,記住了不?”
“嗯,我讓你準備的別人名字開的拍賣牌準備好了不?”
“就在茶几上放著呢,你要它幹什麼?你也想拍東西?”
“自然有用,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嗯,那你睡吧。”
瞿芸萱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進衛生間刷牙漱口,而且一刷就是兩遍,似乎想把嘴裡的髒東西全都給弄出去。昨天預展那天,瞿芸萱除了忙活公司的事兒,回到家後身上的衣服基本就沒有穿過,一直保持著裸露的狀態,小斌什麼時候想了,她就乖乖躺到床上讓他折騰,這一天瞿芸萱可被糟蹋得夠嗆,基本上什麼花樣都被小斌給玩過了,嘴巴當然也沒有被放過,所以瞿芸萱才心虛地刷了這麼久的牙,生怕留下什麼別的味道。
瞿芸萱一走,董學斌繼續倒頭呼呼大睡,再次睜開眼一看錶,已經早上八點多鐘了。
董學斌只好無奈從床上爬起來,收拾行頭出了門,開車往拍賣會現場趕。
這是芸德拍賣公司的第一場硬仗,無論如何也要打響,若是拍品流拍太多或者價格上不去,必然會讓公司陷入一個窘迫的地步,以至於資金鍊上、拍品貨源上都會出現問題,想翻身就難了,董學斌心知其中的重要性,早就預留了幾次BAck做準備,只要這一炮紅了,公司以後的發展勢必會上一個臺階。
九點整,飛宇國際酒店。
一身女士西裝的瞿芸萱英姿颯爽地站在會場主席臺前,掛著不淺不深的微笑,做著發言詞,“女士們,先生們,我代表芸德拍賣公司的全體員工歡迎大家的到來,作為一個拍賣行,我們還很年輕,今天也是芸德拍賣的第一場次,但我相信,在這裡,大家一定能看到自己心儀的藏品,一定能在……”
底下坐著董學斌看得很入神,跟以往家裡那個溫柔的家庭主婦不同,現在的萱姨一臉幹練,很有股女強人的味道。除了董學斌,其他人也看的十分入神,不為那預展上的藏品,不為那精彩的發言詞,只是為了瞿芸萱那美得冒煙兒的相貌,好多沒見過芸德拍賣會老闆的人早都看呆了。
講話完畢,底下掌聲雷動,氣氛非常熱烈。
瞿芸萱笑笑,拿著話筒道:“下面有請拍賣師,拍賣正式開始。”
等拍賣師上場,瞿芸萱就和助手小桃兒退到了主席臺下面,在旁邊抱著肩膀關注著。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瞿芸萱在這場拍賣裡投入了大量感情和人力物力,這是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戰鬥,若是拍賣勢頭沒有預想中的激烈,那芸德拍賣就算不關門大吉,也是半死不活了。
第一件拍品登場了,拍賣師開始介紹。
讓人意外的是,1號拍品竟是和田羊脂白玉的玉簪。董學斌清楚,這是萱姨想讓開場氣氛就活躍起來,吊起大家的情緒,所以才把本應該在後面壓軸的玉簪拿到了第一個來,想博個開門紅。
玉簪的拍賣開始了,起拍價格五十萬。
一個白鬍子老頭舉起了號牌——五十一萬。
一個南方的老闆舉舉牌子——五十二萬。
再一個帶著金銀首飾看似像個暴發戶的中年婦女喊道:“六十萬!”
現場氣氛還不錯,轉眼間玉簪就被叫到了七十萬的價格。董學斌注意力集中了一些,考慮到玉簪的年代和玉質的珍貴,在拍賣上的表現應該是在八十萬左右,高於這個價格的話,這個拍賣才算成功。
“23號出價七十萬,七十萬一次……還有沒有出價的……七十萬……七十萬兩次。”
董學斌等了半天,也沒再見有人喊價或舉牌了。
那邊的瞿芸萱心中咯噔了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