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的旁邊,正直挺挺站著面目嚴肅的守兵,正用那雙眼睛巡視著四周。唯獨忘了瞄一眼他的身後。
高子桀壞笑著爬上了牆頭,準備上房揭瓦。忽然聽得南邊一聲淒厲尖銳的叫喚,他挑挑眉,那小子這麼快就行動了。趁著整個撒那家處於混亂的狀態,高子桀順著縫隙拋下一朵花瓣極為細碎的白色小花,把那被吵醒的美人再度昏睡過去。
於是,某人悄悄落在女子的香閨中,而且還是在撒那家主最寵愛的小女兒的房間。高子桀抱著肩膀,曉有興致看著。一襲粉色簾幔,一支嬌嫩水仙惹起無數風情。這就是所謂的叫人忍不住呵護的女子嗎?高子桀撩開簾幔看了一眼。
很是精緻的五官,說是眉目如畫,那睫毛彎彎上翹,一臉的稚嫩和青澀。蜷縮的身子——如無助的嬰兒,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睡姿。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透著天真不諳世事的純真。高子桀卻越看越覺得一臉煩躁。
他對那些單純如紙的大小姐,一向都覺得煩躁。做錯事的時候,只會無助哭泣,只會求助於人,只會自艾自憐,沒事都給整有事。
你說,同樣是女人,差別怎麼這麼大?
那記憶中輕狂嬉鬧的少年,竟是女子紅裝所扮。她強,她狂,她傲,她自有資本囂張,活得比男子更加瀟灑。不出幾年,一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就在大陸上聲名鵲起,傲視群雄。令得女人愛慕,男人嫉妒,卻是無法移開眼睛。
'修羅弒仇 第一百章時空輪,月祭司'
正當他準備翻箱倒櫃大搗鼓一番的時候,瞥眼地面,卻多了一個人影,就如鬼魅一樣出現在眼前。他手也不停翻找著,似乎什麼沒有看到一樣,卻是笑著調侃出聲:“死神大人難得大駕光臨,不過,小人怕是沒什麼好招待的。”這種語氣,就像是熟識多年的好友。
紫色深邃的長髮直垂腳踝,泛著冷色的光,那人慵懶靠在柱子上,光影映得他輪廓影影綽綽,容顏卻是極致秀美,渾身都透著一股清淡的蓮香,叫人迷戀。聞言,卻是輕輕一笑,“我即是你,你即是我,還需要那麼客氣嗎?”他的風華,掩藏在荊棘之下。
卻是死神。是夏侯顏自死神試煉中的冰下甦醒之後,與他簽訂了一個不成文的諾。
高子桀聽了後,動作靜止僵住了,驟然站直了身體,拳頭緊握,目光冷例看著對方。死神只是笑,什麼都沒做。半晌,高子桀挫敗垂下了手,癱坐在地上,悶悶不樂,“早知道是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你,人倒沒碰著,倒是把自己的心給賠上了。”
誰叫、誰叫是她!那個該死的夏侯顏!
死神微微訝異,是笑,清雅雋秀的面容掛著一縷淺笑,眉宇間堆砌著溫軟的神色,“卻是我的執念太重。但是,不用擔心,你是一個全新重生的靈魂,當我死了後,這份存留的遺戀,會消失吧。”包括她的一切。他捋捋自己的長髮,目光總是無法抑制掠過一絲豔光,血色的長髮,血色的眼眸,以及血色迷人的微笑……
他按住自己還殘餘的心跳,笑容逐漸隱退。遺忘?他不喜歡。
平穩之後,看得自己的今世,卻是對著他勉強的笑了。他微微瞪眼,啞然“難不曾,你也……”高子桀白了他一眼,直接躺在地板上,“就是因為某個傢伙,讓老子的前途失去了光明,我還活不活了!”說著,抹了把眼淚,兩腿一瞪,沒氣了。
死神抽了抽嘴角,伸出腳毫不留情踢了他幾腳,“不想幹活你就早說,別弄一大理由。”高子桀依舊如死屍一般躺著,只是臉上那得意的笑,怎麼看都覺得惹人嫌。死神不解氣,伸出貴腳,再度踹了幾十腳。可惜,某人皮厚,踹不破。
半晌過後,窗外桂影斑駁。
“喂,你就真的那麼喜歡她嗎?”
“不是。”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