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身上的連衣裙,伸手撫了撫起立的雞皮疙瘩,她乾脆抬手打了個計程車,報了那個已經想了幾十遍的地址。
糾纏,胭脂紅(一)
糾纏,胭脂紅(一)
來到那棟舊平房門口,嚴凡吸了口氣敲了兩下門,可是並沒有回應。又敲了幾下,可是還是沒聲音,看來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正要轉身離開,結果旁邊的門倒是開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媽探出頭問:“姑娘,你找誰啊?”
“呃……我找……”嚴凡並不清楚她真實的姓名,只知道嶄,並沒把握瘴淮舐枘芨愣英語。
“莉莉啊!那女孩子上迪廳去了。你是誰啊?”大媽的口音倒是典型的東北口音,最後四個字說得很硬,嚴凡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是她同學。”
“呦!原來她還上學呢啊?你去金子迪廳找她吧!就在兩站路汀!貝舐榪醋琶媲暗吶孩子文文靜靜的樣子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再說,隔壁那個根本就是個無業遊民,她不騙別人的就不錯了。
嚴凡道了謝還聽見大媽在嘀嘀咕咕:“小小年紀也不學好,天天半夜三更地在迪廳待著……”
等了半天公交車也沒來,嚴凡急急地走了兩站路終於看到前面街角處那個黃色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金子迪廳。
門口有個門房,穿得卻十分隨便,制服釦子嬌兩個,肩章也是一邊戴著,一邊空著。見穿得彰幢J氐吶孩子走近,懶洋洋地伸手說:“門票五十。”
嚴凡掏了錢遞過去,門房塞給她一張鮮紅的名片,上面寫著“甜蜜旅館八五折優惠券。給您最甜蜜的夜晚。”
嚴凡不再往下看,只是緊緊地把卡片握在沁了冷汗的手心裡,繼續往裡走。狹長而曲折的走道,臺階很窄,燈夠璋擔幾乎看不清腳下。嚴凡摸著牆慢慢走下去,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嘈雜。當重金屬的撞擊聲達到最大的時候,眼前嶄齜榪竦氖瀾繅餐耆展開在她面前。
高頻率閃爍的舞臺燈貢淮笏戀厥褂迷謖個空間的每一個角落,看不清任何一張臉孔。音樂是重金屬的計程車高,嚴凡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在嗡嗡作響。舞臺上的舞者穿著很是暴露,只是黑色胸衣和低腰熱褲,舞姿極盡誘惑性感,臺下一圈貼得緊緊的都是各式各樣的男人,穿著西裝的,套著的,甚至還有棺派習肷淼模而臉上是同樣充滿醜陋的慾望,和貪婪的注視。
她不知道去哪兒找,只能貼著牆邊龜速前行,偶爾會被攔下來搭訕,整個空間空氣稀薄,充吃胍簦那些男子身上都是菸酒的頹靡氣味,燻得她直噁心。
忽然旁邊一個包間的門就忽然開了,她身子一偏,毫無準備地就撞了進去。
包間裡有三個男人,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女的正被壓在茶几旁邊灌酒。白皙的面板,黑色的薄紗小禮服。一回頭,看到她的臉,竟然,是。
糾纏,胭脂紅(二)
糾纏,胭脂紅(二)
的臉上脖子上都被灑上了酒,栗色的捲髮溼嗒嗒地貼在頸側。綠色的眼影都已經化成一片狼藉的色彩,眼睛裡已經有了慌張的神色。
嚴凡的心忽的就那麼一顫,“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幹什麼關你屁事兒!識相的就給我滾遠點兒。”
說話的是個面板黝黑的胖子,一臉的橫齲說話的聲音也是中氣十足,身體一傾過來,簡直就要把纖細的嚴凡給震開了。
嚴凡不是勇敢到不知道害怕,昭魚龍混雜的環境裡,憑她們兩個人想硬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出去的,她現在或許還可能打退堂鼓離開,但是不行,她知道自己無法不救,必須那樣做。於是她看了看包間裡的另土礁鋈耍一個坐在一邊不說話,另一個卻是歪歪地坐在那裡繼續逗弄旁邊的年輕女子,姿態就像是逗弄一隻寵物般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