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下一起吃飯,這是多麼幸福的事!他們要把這樣的幸福,延續下去哪!
這一夜,他們在星空之下緊緊地相擁,瘋狂地纏綿,比過去的任何一個夜晚更狂熱,一刻也不想放開對方。
“再抱緊我一點……”
“咬得再用力一點,在我的身上留下消不去的印記……”
“疼嗎?”
“不疼!”
“我也不疼!別放開我,就這樣抱緊我,我不想跟你分開……”
“我也不想!說好了,生要一起,死也要一起,絕對不要分開……”
“嗯,說好了,誰說話不算數,就死在對方手上……”
“嗯,一言為定……”
……
他們徹底陷入蝕骨銷魂的瘋狂和纏綿之中,貼合得如此緊密,快要窒息了也不願放開,就像這是最後一刻!
自這夜開始,他們果真形影不離,一起種菜做飯,一起下河捕魚,一起上山打獵,絕不讓對方獨自一人。
那批人走了以後果然再也沒有出現,也沒有其他可疑的陌生人出現在他們身邊,他們也不再去鎮上,若有需要的物品,就託村裡的人趕集時幫買回來。
總之,他們再也不想惹出什麼事端,只想守著這份平靜的日子。
不知不覺間,這樣的生活,又過了一個月。
早上的時候,兩人又日出而作,吃過早餐後,揹著魚簍去附近的河裡捉魚。
這條河,就是他們被村民發現並救回的地方,“難”赤著雙腳,站在河裡,抬頭擦了擦汗,看向河的上游。
這一片的河灘比較開闊,河流也比較平緩,淺灘上有很多沆窪,很多魚在這裡出沒,是捉魚的好去處。
而在不遠處的上游,兩岸卻是懸崖峭壁,他們,是從上游被衝下來的麼?
依據他們遍佈傷痕和頭部遭到撞擊而失憶的情況,他們不會是從懸崖上掉下去,然後被衝到這裡來吧?
他們為什麼會從懸崖上掉下來?他忽然想到,他們不會是殉情吧?
說不定真是這樣呢,來找他的人不是想殺了“沙”麼,似乎這段關係並沒有得到祝福……
他在想什麼呢!他看著在不遠處叉魚的“沙”,啞然失笑,怎麼可能呢!
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受來歷不明的人的話影響!
水裡的魚遊得很快,可是,他的視線卻能牢牢地鎖住它,並能預測它遊動的方向,它尾巴一搖,他的手已經伸向它前面數寸的地方,手伸到那個位置時,魚兒就進了他的手裡。
他把這條約莫兩三斤重的河魚丟進背後的魚簍裡,悄悄地朝她走去,想嚇她一嚇。
她束著髮髻,穿著短衣,衣袖卷得高高的,褲腳也卷得高高的,略為彎腰,手中拿一把鋼叉,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水裡的游魚,上午的陽光從側面照過來,將她的輪廓襯得那麼美!
她,果然天生就該是他的人啊!
他摒住呼吸,慢慢向她靠近,到她身側兩尺的地方,他突然大叫一聲:“抓住你了——”
正準備將鋼叉叉下去的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揮出一拳,他猝不及防,被這一拳擊中頭部,往後栽倒。
水裡有很多石頭,他的腦袋,就這樣撞到了一塊石頭上。
石頭不是很大,已經被水流衝得很圓滑,水的浮力也減輕了他頭部的重量,他並沒有被撞破腦袋,卻被撞得很痛,而且,還被嗆到了。
“你沒事吧?”她有些慌張地衝過來,拉他起來,著急地道,“你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他咳了好幾聲,吐出好幾口河水,邊喘息邊道:“沒事,只是嗆到了,你別這麼慌……”
她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掐了幾下,嗔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