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看著這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的泥草地,再看那氣息微弱的**,再想想方才小蘿莉那驚懼交加的哇哇大哭,羅翰不由得心有悽悽然
“這該死的管理處,也不知道他們平時是怎麼維護的,居然搞出這麼重大的事故”他恨恨地罵道。
段向遠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但目光中隱隱閃現的光芒和陰沉的臉色也流露出他對青青世界管理當局的不滿。
過了數秒,羅翰剛剛松下去的心情又再度緊張起來。因為,看這雲南白藥粉倒下去的效果,似乎也並不是很明顯。重新滲出來的鮮血再度將那層粉末浸成了糊狀。
段向遠深深地擰緊了眉。
他們過來救人時,已經耽誤了近三分多鐘的時間,若還不能及時止血,別說**這條腿無法保住,就是性命,怕也垂危。
想了想,段向遠將手中的藥瓶往羅翰手裡一放:“你繼續往傷口上倒藥,記得要均勻一些。”自己則舉起右手,凝神,再度往昏迷不醒的**的腹部和膝蓋下點了幾下:“我現在用截穴的手法延緩她的血氣執行,希望能夠堅持到醫院。”
羅翰意外地再次瞠目。
截脈?
他居然還會截脈?
真正的高手啊
“這回算是徹底見識了**可惜時間不對,不然,我一定要拜師”羅翰無比欽佩地將段向遠那幾下盡收入眼,非常眼紅,當然手裡不忘繼續往傷口上倒著藥粉。
可惜,**的這處傷口委實創面太大,而云南白藥瓶的容量又委實太小,整整一瓶藥粉倒了下去,配合著段向遠的截脈手法,也只是將血流出來的速度再減緩了一倍,卻依然沒有完全止住血。
見段向遠的眉毛依舊緊擰,羅翰趕緊把口袋裡的三七拿出來:“段教授,要不,再用這個?”
段向遠狐疑地一看,立刻驚訝地咦了一聲:“三七?”
而且是上好的野生三七
“這小傢伙不愧是做藥材生意的,隨身都帶著這等品質的三七”段向遠想起先前董老的介紹,心裡忍不住嘀咕一句,精神卻是一振:“好,好,這個更好有了它,怎麼著也能支援到醫院”
雲南白藥的主要藥材不也是三七?
…………
等段向遠將嚼爛的三七塊莖再度塗在**的傷口上時,動脈上的鮮血總算是止住了。
滿心緊張的羅翰和段向遠同時長長地噓了口氣。
救人,著實是一項了不起的技術活啊
羅翰更是深深地體會到,醫生這個職業所要面對的巨大壓力,那種跟死神搶時間的緊迫感,簡直比接連參加兩次高考都要累羅翰自問,就算是自己上回面對那場故意的車禍,心裡的壓力都沒有方才那麼重。
但幸好,這雲南白藥和截脈手法、野生三七三管齊下,總算把**從懸崖邊搶救了下來。
若是還不行,他就真的要好生考慮一下,是否要冒出暴露秘密的風險,再拿出一塊三七塊莖。
還好,還好
包紮的動作刺激了**,她終於悠悠醒轉,虛弱地看著羅翰和段向遠,美麗卻無神的大眼中很快閃過一絲光亮:“我……我沒死?”
段向遠輕聲回答:“我是中醫,只是暫時幫你止住了血,在等救護人員到來,好在你內臟沒有嚴重的傷,情況還算幸運。”
**臉上現出一絲安慰的笑意,然後想起了什麼,又急切地轉頭:“安安……安安呢?”
羅翰很理解她的心情,柔聲回答:“安安是你的女兒吧?她沒事你丈夫是不是姓陳?他只是扭傷了腳,在前面不遠,我有位同伴帶安安去找他了。”
**這下是真正的放心了,目光中透出十分的感激,只是氣力虛弱,只能有氣無力地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