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匆忙列陣,他們的體力和精力都沒有得到補充。
可箭在弦上,既然我已經把他們都帶向漢壽了,便不可能再回湖邊去吃魚。我只能祈禱沙摩柯計程車兵現在不光飯都沒吃上,而且正在承受從漢壽城上扔下的巨石的砸擊了。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沙摩柯,居然不傻。
在又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行軍之後,夕陽已經西下,我的部下們都已經氣喘吁吁,可當我早早就下馬小心翼翼的帶著他們接近漢壽城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並沒有哪怕一個蠻人在打漢壽城,他們全都在離城不遠處紮下營地了,營地上炊煙裊裊,只有數十名類似巡邏兵的蠻人彼此間保持著很長距離的在漢壽城四周晃盪。
晴兒在我離開洞庭一小段路後便命江小魚帶上十個人保護她留在原地,一是為了她的安全,畢竟我這是去打仗,二是也免了她像我一樣奔波。多虧她很理解的沒有拒絕,也免除了我的後顧之憂。其實馬謖這傢伙我也想把他留下來的,畢竟他可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一個人,我可不想他出什麼意外。可是他遠沒有晴兒那麼聽話,非得要堅持隨軍,我當時一心趕路,也沒有強求。
待到見蠻人這副紮下營寨不急不躁的樣子,我便有些無計可施起來。我吃不準沙摩柯有沒有在我行軍的這段時間裡進行攻城,不過從城下乾乾淨淨,沒有一具屍體來看,他和謝賢似乎並沒有起什麼衝突。
不過我遠遠望去,漢壽城上依然是戒備森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見此不僅暗暗搖頭,心想:“謝賢這老頭還是不懂張弛之道,蠻人現在都歇了,他還這麼搞,把手下累暈了,到時候人家真攻城了,還怎麼守得住?”
只是我現在處境似乎也沒什麼笑話他的資本。我看著馬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對他說:“幼常你可看出蠻人的意圖麼?按理說既然沙摩柯認定我就在城中,應該盡力攻城,叫點把我擒獲回他父王那裡領賞才對啊?”
只見馬謖微微一笑,指著遠處蠻人的營寨對我說:“大人請看蠻人的營寨,簡陋不堪,只是砍了幾根木頭湊成個樣子,很明顯他們為了追您是長途奔襲,根本就沒帶紮營寨的東西。您在看他們的炊煙,很明顯是把什麼東西直接架在火上烤形成的,要是用鍋灶,所升起的煙便一定不會這樣。”
我現在根本沒閒心管什麼炊煙的區別,我只是問他:“那幼常你猜出蠻人這是何意了麼?”
“這個簡單。”只見馬謖自信的一笑,回首一指我那些因為長時間行軍而氣喘吁吁筋疲力盡的部下,對我說道:“沙摩柯聽說您離開了郡城,這麼不顧一切心急火燎的追來,等他到達漢壽城的時候他和他部下的狀態一定不會並您部下現在的狀態好。他也知道以這種狀態來攻城勝算不大,所以才紮營休息。”
馬謖又指了指那些蠻人的巡邏隊說:“從蠻人營寨的規模來看人數大概不會超過兩千人,他派出這麼多巡邏兵圍繞在漢壽城四周只是為了不讓你逃跑。”說到這兒他便又是一笑:“不過很顯然這點人還不足以阻止人衝出城去,所以說這些巡邏兵與其說是攔截的,還不如說是監視的,一定他們發現您帶人從城中逃走,估計沙摩柯那傢伙便會立刻帶人繼續追趕。”
“那他們一旦吃飽喝足便會開始攻城了麼?”我聽了馬謖的解釋便又燃起了內外夾擊的希望,我想就算謝賢那老頭子再頑固,看到我來救他,也會從城中殺出吧!
可馬謖卻搖了搖頭,他對我說:“不會的,如果他不傻,他便會一直將軍隊駐紮在這裡,慢慢的等後續援兵的到達。鞏大人只會閉城自守,所以蠻人完全不用擔心他。都不用蠻王自己領大軍來,只要沙摩柯聚攏起他那一萬先鋒軍,到時候這小小的漢壽城便完全不會被他放在眼裡了。”
我聽到這兒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我一直以為蠻人只靠勇力,腦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