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留駕,不為難你,用你通風報信。”
小花子一咬牙,一聲尖叱,扭頭向土地廟中追來的大漢旋身來一記“回龍戲珠”,打狗棍兇猛地遞出,抖出一朵杖花,居然風聲虎虎。
大漢哈哈大笑,左閃,出手,勾住棍一帶,左掌貼棍削出,叫:“撒手,小心斷指之厄。”
小花子不敢放手,力氣太小,抽不回棍,手一鬆仰身斜扭,一腿踢出。
大漢將棍向下一帶,“拍”一聲擊中小花子的膝蓋,急搶而入,一把將咧嘴坐倒的小花子劈胸提起,笑道:“再撒野,大爺下廢了你才怪。”
同一期間,秋雷帶了清風,泰然走向南門街的同記糧店。
同記糧店早已沒有米麵出售,但招牌還未取下,這年頭,村寨十室九空,城裡的人也大都逃荒去了,一斤米要賣黃金二兩,吃得起的人少之又少。這家糧店是城內第一家大糧店,只有一些從六百里外的商州運來的麥皮,高梁,豇豆等等,但經常缺貨。
掌櫃的這幾天閒得慌,道路不靖貨源已絕,店東夥計全都懶洋洋的,四扇大門只開了一扇邊門,他站在店門口抬頭看天,天宇中萬里無雲,毒太陽曬得人頭暈腦脹。
“再不下雨,得吃草根了。”他喃喃地說。
口中說,目光卻落在施施然走近的秋雷主僕身上。
“那話兒來了。”他心中暗叫。
秋雷含笑走近,站在階下舉手長揖,微笑道:“請問兄臺,掌櫃的仁兄可在?”
“尊駕……”掌櫃的訝然問。
“在下姓秋名雷,請見掌櫃先生。”
清風從劍匣拔出長劍,縱上階在店門上一陣揮動,劃出一條簡單而神似的飛龍,笑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家相公專程前來拜望貴當家,用不著假撇清,反穿皮襖裝羊。快將咱們爺兒倆往裡請,還等什麼?”
清風開門見山的叫著,幸好街上沒有人。掌櫃的想發作,又不敢,只好強忍惡氣,向裡伸手說:“秋爺玉趾光臨,小店幸甚。請進,請進。”
清風一陣怪叫,厲聲道:“什麼話?為何不開中門迎?小看人麼?”
店中早有準備,掌櫃的向內喝道:“大開中門。夥計,迎客。”
中門大開,店中站著八名粗胳膊大拳頭的夥計,一個個叉腰而立,全用兇光四射的怪眼,死盯著來客。
掌櫃的舉手虛引,冷冷地說:“請進店來待茶,請移玉。”
秋雷舉步升階,含笑說:“有僭了,打擾貴店,於心難安。”
他領先入店,瞥了眾夥計一眼,又道:“貴當家所派主持店務的弟兄,全是上上之選,難得呀!”
掌櫃的引客人就坐,店夥奉上香茗,他自己也在案旁落坐,說:“在下池靖,奉當家手諭在這兒主持店務……”
“哦!原來是鐵扇子池兄,久仰,久仰。”秋雷搶著說。
“秋爺不遠千里而李,來意不善,不知有何指教,願聞其詳,尚乞見告。”鐵扇子不再客套了,直指正題。
秋雷胸有成竹,笑道:“在下此來,專為拜望貴當家,以解決許州金鞭於莊的事,特請池兄先容。”
“秋爺謀奪於莊兄的基業,脅迫於兄反叛敝當家,敝當家不加過問……”
“什麼話?”清風怪叫,哼了一聲又道:“金鞭於莊乃是獨行大盜,不受綠林管轄,貴當家與他只算朋友而已,憑什麼閣下敢稱他反叛?豈有此理:”
鐵扇子大怒,候然站起怒叫道:“可惡!你是什麼人?敢在這兒教訓池某?”
秋雷作好人,搖手笑道:“池兄,請息怒,目下彼此不宜爭論,是麼?那是在下的跟隨,為人魯直,言詞間或有所得罪,池兄休怪。在下此來,不打算與貴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