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容遇走到姚豔詩身邊,姚豔詩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說:
“王爺,你送給我的披風……”她一跺腳,跑回帳篷裡了。
流芳看到,姚豔詩進的帳篷正是容遇走出來的那頂……
“阿遇,流芳好像不舒服。”楚靜風不顧他冷得凍死人的目光,伸出袖子替流芳擦去嘴角的汙穢。
“我沒事。”流芳站直了身子,“王爺還是去看看那位姚姑娘較好,她好像被我嚇到了。”她轉身就走,無視容遇伸出來僵在空氣中的手。
篝火漸漸黯淡了,這時候看雲和無為卻放起了焰火。焰火輝煌,照亮了半壁天空,好像有碩大無朋的花朵在天邊盛開,燦爛矚目,瞬間又歸於平靜幽暗。
流芳還在欣賞焰火時,看雲卻神色緊張地拉著她就跑。
“去哪兒?”她急急地問。
“娘,我好像把別人的帳篷燒著了!”
流芳大驚失色,果然前方有熊熊火光,容遇一身黑色錦袍負手身後瞪著一臉驚慌的看雲。原來她的乖兒子燒的不是別人的帳篷,正是他老子的!
她鬆了一口氣,看到已經有人在救火了,於是問:“王爺,這火沒有傷到人吧?”
“人是沒傷到。可是,你看到了,本王今夜連落腳的地方都被燒了。”
“哦。”她傻傻地應了一句,他不看她,徑自越過她身邊,往前面轉彎處的帳篷走去,一邊說:
“看雲這焰火落下得這麼準,難不成是你教他的?”
流芳氣結,這不是拐著彎在罵她教唆兒子放火燒他的帳篷?喂、喂喂,那誰,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那明明是她的帳篷,他大模斯樣地走進去是幹什麼?
她連忙追上去。看雲也想跟過去,楚靜風從一旁閃身出來一把抱起看雲,笑著說:
“小傢伙,誰讓你把焰火放到你老爹的帳篷那兒的?你膽子可真大!”
看雲嘻嘻一笑,“你猜?!”
楚靜風想了想,臉上笑意更深,掐了一把看雲的小臉蛋,“老狐狸和小狐狸一樣狡猾,你娘真可憐,一輩子也逃不出你兩父子的手掌心。看來今夜你是要跟定我了,不如給我說說,你家的老狐狸許給你什麼好處了……”
看雲乾笑兩聲,“還有無為哥哥,今夜也要滋擾楚叔叔了。”
帳篷中,流芳氣憤地看著一臉悠然自得的容遇,他早已坐在那張狹窄的小木床的床頭,斜靠著錦緞墊子,雙目半閉似有睡意。她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把他拉下床榻,他反手一扣扼住她的手腕一拉,她整個人便華麗麗地撲在他的身上。
“今夜,你是無論如何都趕不走我的,你信不信?”他說。
她又羞又惱,被他握住的手掙扎不出來,只得恨恨的說:“王爺,你的姚姑娘在等著你,她陪你就好!”
“我喜歡看你你吃醋的樣子。但是我和她,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你不用向我解釋,我不是你的什麼人。”
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薄唇擦過她的嘴角,那輕柔的觸感讓她無端的一陣戰慄。
“我本就不打算多說。阿醺,我現在才知道跟你鬥嘴沒有什麼用處,要讓你明白何必用說的?直接做就好了。”
“明白什麼?做、做什麼?”她的舌頭開始打結,這麼窄小的床,而且那床板輕薄得不堪一擊,說不定一動那木板就斷裂了……呸呸,顧流芳,你有的沒的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現在是前夫,沒收了你的長期飯票,你還用提供任何服務給他的麼!
她用力去推他,不料推不動,反而身下的木板發出“吱”的一聲,嚇了她一跳,再不敢輕舉妄動。
容遇這時趁機吻住了她的唇,溫柔輾轉。有多久沒有好好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