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臟快速收縮，嘣嘣嘣。
「星星。」林森按下接受，螢幕上出現顧唸的笑臉。
她臉色蒼白，眼睛睜不大，病容明顯，在強撐。
「林森，」顧念咳嗽兩聲，「我好幸福！」
你在掛念，我好幸福。
你在關心，我好幸福。
你能出現，我好幸福。
也許是顧念運氣不錯，她來的這年，日照要比往年多。
當她獲得進入邱園的機會，迫不及待第一時間給林森發影片。
這裡是她夢寐以求好久的植物博物館，超出遊人的查訪許可權，令她樂不思蜀。
明媚的自然光線下，林森終於在顧念臉上看到了往日的驕傲。她的笑容裡沒了此前的負擔，很明顯，她已經適應了新生活。
「林森，」顧念指著背後高大的植物，「你就是守在我身後的樹，佇立無聲而守護不止。」
沒有什麼情話，更比這句令林森感動。
各種情緒交織著，就要溢位。
他隔著螢幕，描摹顧唸的側臉。
他的小姑娘，長大了。
初雪來臨這天，顧念拿到了駕照。她的英國同事，驚嘆於她能在高強度的工作之餘抽時間學車。
長途旅行的感覺不錯，天涯海角自由無阻。可顧念始終記得林森活動肩頸時的勞累。
暫時壓下這個驚喜，顧念發了條語音給林森：「林森，林森，等我回去，我們再來一次長途旅行吧！」
林森看見訊息，回復道：「想去哪裡？」
顧念沒有猶豫：「跟著你，去哪裡都好。」
英國的冬天，和北方的冬有很多相似。才下午三四點，天空就昏黑一片，進入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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