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前,那宮裡宮外站在一群大臣,實在誇張。
衿尤透過窗隙,看著外面,真熟悉。
曾經的她裝作一個宮女,輕鬆被公孫冀文送到裡面,在其中經歷的,也是漲了見識。
這宇文柳兒,也就是自己的姨母,人雖隨意玩的開,可是她後宮男人們的勾引鬥角,堪比宮鬥。
女尊王朝麼?
可是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扳倒宇文柳兒?她的後宮裡面,又哪個不是別人的眼線?
馬車停定,宇文柳兒才踏了下來,就有人鋪滿紅布,撒著花瓣,隨後,一群啼啼哭哭的男人迎了上來。
雖然……
雖然之前知道,可是看到這種情形,還是有點兒不知所措。
衿尤帶著紗笠也下了馬車,後面曉緒踩著新鞋湊到她面前,幾乎驚掉了下巴。
“乖啊。”宇文柳兒摸著一蹭在自己胸口的男人,又突抬頭看著前面的吼道,
“小流流,哭什麼?整天都知道哭哭哭!”
誰知那粉衣男人哭的更大聲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嗚嗚嗚,誰是小流流啊?!聖君懷裡的是小流流那個賤貨!我是小九九啊!”
“聖君是不知道,九九每天哭哭哭,就知道哭,您才出去幾天呀,他都將後宮鬧騰的不成樣子!九九這個狐狸精!!恨不得掀了天!”
後宮……
曉緒往衿尤後面一藏,儘量避著。
宇文柳兒鬆開流流,看著九九尷尬一咳,便揹著手,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
“回宮。”
宇文柳兒大踏步,拒絕了前來的攆轎,非得溜溜才成。
也就依了,不過身後的那些眼睛,暗自錯牙。
陸陸續續的大臣往城裡進,公孫冀文同衿尤一起,速度同步。
是有人不時往他們這裡看,不過卻因為公孫冀文一臉默然,雙雙收回目光。
衿尤本看著前方,身旁一人湊過來,給公孫冀文遞了什麼,便小聲兒道:
“這幾日國中出現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處理不過來的,都在這裡。”
“嗯。”
公孫冀文收回點點頭,似乎不想多說話,彷彿也是早已習慣了這樣。
衿尤卻一時錯愕,曾經的國家公事宇文柳兒都是交給那個自己殺的禍國男人,怎麼男人死了,就給了公孫冀文?
這到底,為何?
仍記得那次,衿尤被嵐兒救後,那時嵐兒生著病,便讓公孫冀文醫治,而正好兩人照了個對面。
而後那不遠處岸邊出現齊國之人,公孫冀文便知那碧潭對峙之事,他是醫者,不會功卻能摸出人體內功夫深淺,又不難猜,她是誰。
很快為衿尤下蠱,以威脅之名,讓她去幫自己做事,誰知遇上這麼件大事兒,竟稀裡糊塗的知道宇文柳兒是自己的姨母。
落荒而逃的她不顧身上之蠱,逃到岸邊,正巧被煜尤的餘留給救了。
不過現在知道,公孫冀文那時候為自己下的蠱,不過一個穩氣息的蠱罷了。
想想也是可笑,原來有一天,她衿尤也能成為別人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左右。
自然,又一些所謂大臣,向那些妖里妖氣的男人們使著眼色,於是流流問道:
“那帶著紗笠的,和旁邊那個小公子,是誰呀?聖君不會不喜歡流流了吧!怎麼出去就帶了一男一女回來?”
“難道聖君改口味兒了?喜歡女人了?”
九九附和。
“是啊是啊,聖君,你不能不要我們呀。”
“對啊對啊?”
其實,有時候有一群男人在左右也是頭疼。
或許見過哄妃子的皇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