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雲似乎也感覺到他的心事,道:“越山哥哥,前一段,我總覺得心裡慌慌的,可這幾日真出了事,我又不慌了。”
他笑起來,點點她的額頭:“就是說你沒事找來慌,真出事了也就那樣了。”
“真的,不是有句話說,是禍躲不過?我們其實很幸運的,每次都逢凶化吉了。我有大福星照著,上次中了毒,又被花谷的大奶奶抓了,我以為死定了,結果突然毒就沒了,還認識了尋香姐姐和宗主。這次也一定沒事,說不定原本我上雲霧山會有困難,現在這麼一鬧,雲霧老人覺得我們幫了聶城主的忙,雖然這事由我們而起,不過我們將功補過了,就很順利的願意醫治我了。”
凌越山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真那麼想?”
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的眼睛深邃又有神,總能將她看透。她笑笑,晃了晃他的手,撒嬌道:“好吧,我其實也想過,反正大不了一死嘛,可就算死,我也是死在你身邊,我才不怕呢。原本我倒黴一點,就該在15歲那年死在花谷了,現在平白得了五年多的幸福時光,我也滿足了。反正最好的最壞的狀況也就這樣了,我不怕。我要開開心心跟你在一起。”
凌越山將她抱緊了,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想起那時水若雲被西牙拓下了夜迷香之毒時,她也是這樣,要求最後的時光快快樂樂的跟他在一起,與他共同上路求藥,到處走走看看。這幾年,他們走了不少地方,見了不少人,終於也有了自己的家,那個家,他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沒完成,就是若若想要的大湖,因為地不夠,他在等旁邊的那塊地主出售,想著後面還有時間,慢慢再動工開挖,到時帶著若若一起去看看。可沒想到,計劃還沒有實施卻又出事。現下這狀況,時光似乎又回到了5年前。
“似乎每一次都是我拖累你。”凌越山細想想這些事,還真是:“因為西牙拓想逼我去送包袱,就給你下毒,這次又是因為我受了傷,連累你被鬼蠶咬,這還不算,又因為我獲救,而引起鬼域對鬼蠶毒被解的恐慌,圍城屠城,而讓你得不到醫治。若若,原來一直都是我害你啊。”他越想越覺得心裡難受。
“可如果沒有你救我,我根本就沒有命讓你連累啊?你難道忘了,夜香把我扔下山崖,有個魯小子自己也跳了下來。”
他呵呵的笑了出來,伸出雙指夾夾她的鼻頭:“魯小子?我分明是大俠。”
她調皮的笑笑,皺了皺鼻子:“那這位大俠,如果你現在再回到從前,知道這今後必然要發生這樣的事,你會怎麼做?”
他想啊想,終於還是道:“怎麼辦,要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想纏著你。”
她聽了眼睛一亮,嘻嘻的笑著,轉過來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摟著他的頸脖,與他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狠狠的道:“哼,算你識相,要是你膽敢怕連累我就不理我了,我就學那西牙拓,這輩子糾纏死你,讓你不得安寧。”
“哎呀,女魔頭,我好怕。”他哈哈大笑,心情因為她而輕鬆起來。他把她抱緊了,她主動吻上他,把舌頭探過去勾住他的,他糾纏著,享受著這大戰前的短暫甜蜜。
“越山哥哥,你不要離開我。”唇齒間,她含糊不清的呢喃,重重打在了他的心裡。
等待的日子,其實並沒有凌越山想的那麼長,半個月後,第一批援兵就到了。嶺南霍家、武當派、紅袖軒轅家、洛南劍法陳家等八組武林門派,均是派出人馬前來支援。其中洛南劍法陳家,領隊的居然是陳劍飛。
多年未見,水家兄妹自然與陳劍飛相談甚歡,對水若雲的病,陳劍飛當然也是細細詢問,頗為關心。這讓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水家女婿的凌越山心裡酸得象打破了醋罐子,雖然事隔多年,但他對這陳劍飛還很是介懷,要不是當年他行動夠快,說不定這寶貝若若還真就被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