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而是痛死的,而這所受的寒毒,叫鬼涎香,非常頑固,去毒如抽絲,體弱之人是無法承受這樣長期被毒傷耗著,所以一般能活下來養蠶煉毒的,必是身強體健、意志超強之人。”
“那可還會有別的辦法?”水若雲又冷靜的問,這讓水青賢擔心起來,依她的性子,不該這樣雲淡風清的,她可是有了什麼傻念頭?
薛松想了想:“要照這個理論,或許至親的血也是可以用的,但以活血餵養鬼蠶之人,是非常危險的。”
“可是越山哥哥沒有血親在這世上了。”
樓琴和水青賢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心裡都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女兒現在這個樣子,太古怪了。
薛松低頭苦思,這個,確實是再沒有任何辦法了。現在師父又不在雲霧山上,不知去了哪裡,找到他這時間上怕是來不及了,凌越山最多隻能再撐十天。再說就算找到了師父,沒有鬼蠶也是沒有辦法的。
“用我的血不可以嗎?用我的血養鬼蠶。”水若雲又冷靜的問。“雖然我並非越山哥哥的血親,但這世上,只怕我是與他最親密的人了,或許就有這麼萬分之一的可能,我的血能用呢?”
大家都呆了,想不到她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水若雲接著道:“薛叔應該有驗證的法子吧,試試看我的血行不行。如果是可以的,什麼疼痛、鬼涎香我都不怕。”
“丫頭,”薛松心疼的看著她:“餵養鬼蠶是有性命之憂的,雖然如今你身體大好,但這痛楚遠超你的想象,而且鬼蠶咬的傷口不能痊癒,終身留疤。寒毒入體,你就算不死,此生如何還能生養?你不是一直都想生個寶寶嗎?”
“我只想生越山哥哥的寶寶,他若去了,我自然是陪著他的,什麼留疤、疼痛、寒毒,又有什麼關係。我便是一輩子殘了,只要越山哥哥好好的,我都沒關係。”水若雲目光堅定,清清楚楚的道:“爹、娘,請恕女兒不懂事,自私這一回,若我的血是能用的,就請哥哥、梅滿跑一趟試試運氣。或是我的血不能用,我也就死了心,好好安排一下,跟著越山哥哥走。”
“若雲,你別動這傻念頭,事情或許尚有轉機。”水青賢心裡一慌,女兒果然存了不好的念頭。
水若雲微微一笑:“我是在找轉機呢,不到最後一刻,我當然不會放棄的。可是就算是最壞的結果,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爹,我不怕了,我剛才,都跟越山哥哥說好了。”她轉向薛松,問:“薛叔,你有辦法驗嗎?”
薛松看看水青賢夫婦,點了點頭。他拿出個小玉碗,倒了些不知是什麼的透明藥汁,然後把剛才取的凌越山的血倒了幾滴進去,血滴落在藥汁中,成完整的圓滴狀。薛松把碗放在桌上,又割了水若雲的指頭,滴了二滴血進去。水若雲想起她在花谷也被人抓著手割來割去滴血,她還拿手指頭給凌越山看,撒嬌來著。想起往事,她淺淺的微笑起來。
水若雲的血滴落在藥汁中,很快與凌越山的混在了一起,混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形。水若雲眼睛一亮,問道:“這表示可以,是嗎?”
薛松皺了眉,似乎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想了想,伸手向水若雲:“丫頭,讓薛叔把把你的脈。”
他把了很久,久到讓那三人都奇怪的看他。水若雲忍不住問:“薛叔,怎麼了?那血那樣子,表示可以,對吧?”
“嗯,那血的確表示可以。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你的身體狀況是否能扛得住以血餵養之苦。”
水若雲笑了,笑容燦爛得讓樓琴差點落淚。她撲過去抱住薛松,歡喜道:“謝謝薛叔,那萬事就拜託你了。我會吃好睡好,讓身體壯壯的,做好準備。”她想想又道:“我一會去拜託哥哥他們,不過用我的血養蠶的事,不要告訴他們哦,梅滿和哥都是大嘴巴,到時漏了訊息給越山哥哥,他會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