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幾聲,道:“秦少俠,陸少俠,還有雪涯姑娘,多謝眾位及時出手,幾位既然來了,不妨在山莊休息幾天,讓沈某也略盡地主之誼,再考慮下一步的計劃如何。”
陸雲軒道:“既然如此,晚輩等人就打擾沈前輩幾日了。”
秦莫承亦點頭,對他來說反正任務已完成,那麼在餘杭玩上幾天再回華山也是不錯的。
一直站在秦莫承身邊沒說話的白衣少女雪涯道:“沈莊主,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沈莊主道:“既然雪涯姑娘還有要事,沈某也不便強留,那麼姑娘路上小心,江湖可不太平啊。”
雪涯向沈莊主等人微微施禮,然後便轉身步出門外。
秦莫承望著雪涯離去的方向還沒回過頭來,沈明華向身邊的女兒道:“明漪,你親自為幾位客人準備房間。”
“是,爹。”沈家小姐沈明漪看了秦莫承和陸雲軒一眼,然後退下去了。
亭臺珠簾,殘墨半卷,清荷暈染,雨碎江南。
江南的冬天,總是下著綿綿細雨,輕柔如同婉轉的絲竹,縈繞在那些蜿蜒的小橋流水旁。
夜幕微降,秦莫承獨自站在侍劍山莊內的玲瓏亭臺中,看著滴落在池中的細雨出神,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陸雲軒已來到身後。
“想什麼呢?”陸雲軒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溫暖沁人心脾。
“想仙女,你信麼?”秦莫承頭也不回地甩過一句。
陸雲軒笑了,“我還真不信,你要說你想回華山,還八九不離十。”
“還是你瞭解我。”秦莫承不得不承認了。
陸雲軒道:“我已飛鴿傳書到華山許前輩那,告知這裡的一切,順便請示接下來的行動。估計明後天,就能帶信回來了。”
秦莫承微微詫異:“飛鴿傳書?你哪來的鴿子?”
陸雲軒故作神秘地笑笑:“你忘了同來的我那些師弟了麼?他們所帶的崑崙派獨有的神隼可是風雨無阻,日行千里呢。”
秦莫承露出欣羨的目光,卻道:“等你學會了御劍飛行,就用不著什麼飛鴿傳書了,一眨眼人就到了。”
陸雲軒笑著搖頭,道:“對了,那雪涯姑娘是什麼來頭?”
秦莫承道:“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翩嫿姑娘是哪來的呢?”
“翩嫿不就是在洛陽咱們一起認識的麼?”陸雲軒道。
“是啊,我是想說她怎麼突然在這裡出現?”秦莫承確實想不明白。
陸雲軒思索著,“說起來我也奇怪,你還記得翩嫿送的那面銅鏡麼?那天我與點蒼派的人打鬥,不小心鏡子從衣袋裡面掉出來,然後翩嫿就出現了,我總覺著這其中藏著什麼玄機。”
“難道說翩嫿和這鏡子之間有著什麼聯絡?”秦莫承凝眉。
陸雲軒從懷中取出銅鏡,仔細端詳著,卻也看不出有什麼奇妙的地方。
“或者說,她能透過這鏡子感應到你遇到危險?……”秦莫承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陸雲軒依然沉思著,不得其解,不過,不論怎樣,翩嫿似乎並沒有惡意,至少現在看起來是這樣,“那雪涯姑娘呢?又是從哪來的?”
“我和點蒼派的林天梟打著,她就出現了,就這麼簡單。”秦莫承道:“不過,那林天梟卻不正常,他之前在山莊一直隱瞞武功,出去以後厲害的要命,我打不過他。”
陸雲軒露出驚異的目光,“雪涯姑娘能打過他?”
秦莫承點頭,儘管有些不情願,“他們之前好像認識,雪涯姑娘似乎是使了一個什麼招式,林天梟好像是被嚇走的,臨走時還說了一句誰都聽不懂的話。”
“他說了什麼?”陸雲軒忙問。
“御法澄影。”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