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在一邊,端起茶几上的茶盤開始洗茶,夏向遠頓了一下,坐到了沙發上,可是這感覺讓他如坐針氈。眼前這個孩子在那天開始就不叫自己爸了,想想還真是怨自己黏糊,才會走到這一步啊,“叡淵,我…”
陸叡淵端起一杯茶放到夏向遠的跟前,“夏中將來的意思我明白,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晚了已經是晚了,還沒有什麼可說的呢。”
“可是。她不是心心。不對,她記不得之前了,那你們不能就這麼瞞著她不原諒我這個父親啊!”夏向遠著急的說道,他之前是個暴脾氣在部隊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如今在這‘低三下四’的求人,他還是第一次,可就因為這脾氣是壓不住的。
“呵~夏中將的意思要是換做以前的心心,她就會原諒你嗎?”陸叡淵冷氣外開,這人根本就是在肆意踐踏心心那所謂的親情!
“我…”夏向遠也發覺自己說錯了,他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明明不是這麼想的啊,怎麼到嘴邊就說出來了呢。
“您還是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有時候不做比做更傷人,或許你應該慶幸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然,你們已經把她心底最好的那點親情都消磨完了。”陸叡淵看著夏向遠,有點納悶,這人人格分裂嗎?在軍隊的時候自己一直是把他當偶像的,而他剛開始對心心那是好的沒話說,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好像就是他們訂婚宴的時候,劉文娟把之前做的事情抖摟出來以後吧。他竟然放過了那個讓自己妻離子散的人,當時是心心的發的話,可是心心是站在一個陌生人的角度,而他呢,是真正的受害者啊,接下來劉文娟不停的作死找事兒,他與夏中天一步步退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陸叡淵想到自己呢。當時心心說不計較,自己不也是沒計較嗎,呵呵,想來他們都是負了心心的人啊,自己是怎麼允許劉文娟這種人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心心眼前的呢,說起來他也是該死的那個啊。
“哎呦,我是憋不住了,我插一句啊,”文壯壯在旁邊越看越生氣,這夏中將是傻的嗎,難怪心心會生氣,“夏中將,我就想問問你,你來這是想幹什麼的?”
“我想讓心心原諒我…”夏向遠低頭聲音很小,還透露著不肯定。
“唉,這就不是我說了,你剛才還說心心記不得了,何來原諒你?這次這件事很明顯啊,心心和劉文娟之前就‘不認識’她之所以廢了她,只是單純的看她不順眼吧了,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文壯壯喝了口水,接著說道,“你現在是和劉文娟一點關係都沒有吧,那個夏向博是你弟弟沒錯,和人家那是親媽啊,你這和個聖母似的,每次都放過作死的劉文娟,你弟弟都成習慣了,怎麼?這次你是不是裡外不是人了?他是不是覺得你們不幫他了就是不重父子兄弟之情了?”
文壯壯這一句句的都說道了夏向遠的臉上,讓夏向遠更是無地自容了。而他顯然還不想罷手,繼續說道,“我們叡淵先是心心的未婚夫才是夏家的女婿是不是?兩個寶貝也是這個道理,他們是跟著心心的,現在這個什麼的都不知道的咱先不說,以前的心心‘不見’了,那叡淵和寶貝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與你們只是親戚,對不對?叡淵因為心心的關係才讓兩個孩子住在夏家,為的是什麼,我想你很清楚,可是現在,你們把最後一點親戚的情分都傷透了,兩個孩子被人家罵那麼難聽的話,你和你家老爺子一點表示都沒有,還替心心道歉,呵呵,心心在哪呢?你們夏家的夏無心可是消失好久了!就算是之前的心心,她也會讓你們替她道歉?她做事可都是說一不二的,你們憑的是什麼?!”說著文壯壯也跟著激動了,自己當寶貝的兩個娃娃被一個死女人這麼糟踐,要不是這件事在這卡著了,他非得去弄死她不可。
夏向遠被文壯壯說的全身發抖,不過是羞愧的,是啊,這件事上做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