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安穩來的,怎麼可能跟蘇赫烏尤打起來。
蘇赫烏尤的目光也沒有變動,兩人相對而視,目光裡面神色都不分明。
半晌,蘇青才扯出一個笑容,“盛既然是以議和來的,自然不會動軍隊行事。但是素聞西夷強者多多,盛也自然心嚮往之。——夷皇既然帶了隨從侍衛來,不妨你我各自出五個侍衛來戰,如何?”
蘇赫烏尤聞言沉吟了一下,然後點了頭。
蘇青只是微微一笑。
蘇赫烏尤到底打得是什麼主意,怎麼偏偏就要來比上這麼一場?他要議和的心思到底是真還是假?
要是這邊亂起來……?
蘇青想著抿了唇,要是這邊亂起來……?這邊怎麼能夠亂起來?
話說到這裡,這局棋也下不下去了,蘇赫烏尤也放佛沒了興致,跟蘇青頷了頷首,自顧就走了。蘇青看著面前的殘棋,心裡面很有些七上八下。
遠遠看見莊晏,趕緊招手讓他過來,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是蘇赫烏尤求和態度很誠懇麼?怎麼這樣不正常?”
莊晏抿了抿唇,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蘇赫烏尤打得我們受不了的時候就果斷收兵了,然後往城裡面發了封信說可以考慮議和。信裡面的態度確實很誠懇,而且這些天在錦官城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就是他手底下的人都乖的不得了。哪裡知道真到了議和的時候他會這麼不正常?”
蘇青只是抿緊了唇,“你沒有查過?”
莊晏搖了搖頭。“我的勢力滲透不到西夷,最多隻能監視在錦官城的這些人。”
蘇青聞言唇抿得更緊了。
半晌,才道:“好罷,我知道了。既然已經答應了。便只能比下去,不然前後不一算怎麼回事?更顯得軟弱了。——你說跟著蘇赫烏尤來的人都很乖,他們去了哪些地方沒有?”
莊晏搖了搖頭,“除了打獵,還能去什麼地方?”
蘇青沉吟了一下,“苗疆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莊晏搖了搖頭,“也很安分。”
蘇青喃喃道:“不應該了,要是苗疆破壞了這次議和,才能夠找到機會,怎麼會這麼安分?”
她在原地靜靜想了半晌。才終於辭別莊晏,帶著人去了驛站,什麼也不想收拾,直接就團上床睡去了。
不過睡之前還是吩咐了十七一聲,用自己手中的資源去查蘇赫烏尤見了那些人。還有苗疆的動靜,沒有一個真切結果,蘇青總覺得不安。
十七依言去了。
比武的時間安排在三日後,蘇青這邊自己出了五個人,又讓莊晏找了他這邊武功好的五個人,熱熱鬧鬧的練了陣,準備應對和西夷方面的比武。
蘇赫烏尤之後幾天倒是沒有來找過蘇青。也沒人再提說那局棋的事情。蘇青用了好幾日的時間來思索顧家可能動手的時間和契機,以及可以聯絡的人,卻越想眉頭皺的越深。
巴蜀和苗疆不遠,十七的信在比試的前一天晚上終於傳到了蘇青這邊,但是無論那一邊,卻都是異口同聲的說。都沒有異動。
蘇赫烏尤那邊沒有異動,苗疆那邊也沒有異動。
蘇青看見信的時候覺得並不意外,但是還是仔仔細細把信看了好幾次,方才把它放在火焰上,任火舌把它卷滅。
思來想去。她終於決定給卓力格圖去信一封,同時去信的還有穆放。
不用飛鴿,竟由卅九親自護送,確保親自交到卓力格圖和穆放手裡。
蘇青在卅九臨行前抿了抿唇,然而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拂去了衣上塵埃,然後輕緩的說了一聲:“去罷。”
比武的日子到底來了。
十七第一個上場,蘇青什麼都沒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