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城來,那麼咱們的就把五千預備隊派到其餘薄弱之處,一舉突襲破城,殺他個出其不備。”尚君長冷冷道。
王仙芝拍著尚君長的手臂,“好,還是二哥有聰明,就這樣辦。”
隨著王仙芝的軍令下達,草賊中數十面大鼓如雷震動起來。同一時間,暗夜裡草賊四面攻城。
李璟坐在南城門樓中,依然悠然自得的看著兵書。其它士卒本來有些緊張,可看到大帥如此輕鬆的表現,也都不由將緊張的心放鬆了許多。
“大帥,是否讓某率兵出城衝殺一陣?”周德威問,他已經看出,這次敵軍並沒有帶上輔從軍。
李璟笑了笑,“不必這麼麻煩。區區賊兵也想夜戰,豈不知,夜戰除了偷襲,其實是最難打的仗?現在賊軍偷襲之計已經暴露,他不但不退,反而強自攻城,這就是在找死。月黑風高,賊軍一來沒有攻城器械,二來本就非是精銳,居然還想黑夜鏖兵,真是天大的笑話。就讓劉尋幾個小子陪他們玩吧,正好淬練一下選鋒軍。”
打夜戰,可不是說打就能打的。冷兵器戰爭,就是白天對陣,也是指揮困難。而賊軍這樣的烏合之軍,平時都難以號令指揮,夜戰之時更不用說了。更何況,那些饑民流民,本來就身體瘦弱,想要夜視更難。就算打著火把,只怕眼神也不好。這樣的情況下,沒有攻城器械的烏合之軍,居然想要強攻精銳官軍守衛的城池,真是自尋死路。
城東,草軍大部猛烈攻城。
雖說猛烈,不過是喊的聲音比較大,實際上,他們除了幾十架雲梯之外,便再無其它攻城器械。一大群穿的亂七八糟的流民一湧而上。
負責東門的李存孝冷眼看著,紋絲不動。
尚君長親自指揮著集合起來的千餘弓箭手排成陣列,緩緩向城下壓來,到達城下六十步後,開始放箭。草賊之中的箭手多數以前是獵手,上千人放箭,也很有些威勢。
呼嘯而來的箭支有的射在城牆上,有的從城上守軍的頭頂呼嘯而過,還有的直接射在了城頭堆著的沙袋之上。
“營主,是否還擊?”朱溫站在李存孝的身旁,大聲問道。
李存孝搖搖頭,輕篾的朝城下看了一下,“不急,待賊兵到五十步時,再告訴我。”
說完,李存孝取下隨手的葫蘆,仰脖喝了一口。朱溫在旁邊小聲道:“營主,軍中條例,戰鬥期間禁止飲酒,違例者杖責二十。如造成嚴重後果者,最重可處斬首示眾。”對於這位上司,朱溫還是很感激的,他已經聽說了,之前這位上司在大帥面前幫自己說了不少好話。
“罰個鳥!”李存孝罵了一句,“老子這葫蘆裡裝的是水,打仗水也不能喝了?”
朱溫明明聞到酒味,可聽到他這樣說,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轉頭去盯著賊兵。
“營主,賊兵已經五十步!”
“待賊兵近三十步時告訴我。”李存孝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這葫蘆裡裝的確實是酒,不過卻是果酒,跟水一樣。雖然說的沒什麼勁頭,可他也不敢真的頂風作案戰鬥中喝白酒。就這果酒,也是偷偷喝的,算是解解癮。
“衙內,賊人已經到了三十步內!”朱溫一聲大叫。
李存孝聞言,塞好葫蘆,掛在腰間,抄起一支投槍,朝朱溫大叫一聲:“五營弟兄聽命,投槍準備!射!”
城中弓箭儲備不多,還多是交給了那些箭術極好的弓箭手。城中一時也來不及製造投石車這些,李璟讓他們收集城中的木材,趕製出了許多簡易的投槍。投槍雖然簡易,可每個士兵都有一個投矛器在身,兩樣一加,又是站在城頭上對下攻擊,因此效果還是極好的。
李存孝直接抓起一根約有獨臂粗的尖木樁,也不需要套鐵槍頭,直接拿在手中,扭腰揚臂,猛的向前一投,頓時那隻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