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孃兒倆都明白,那肯定就是古氏的窩。張氏心腸軟,看不得人受苦,可是古氏卻又壞事做盡,罪有應得。
豬圈往北,就是菜園子,現在菜都已經拉架了,一邊的菜園子裡隨便地堆放著些藤藤蔓蔓,另一邊是整整齊齊的晾曬著旱菸辮子。
“葉兒,菜夠吃嗎?”連蔓兒低聲問連葉兒。
一說到菜,連葉兒就又糾結了。
“夠了,種了那老些,好像都是給他們種的似的。……都沒跟我們打招呼,人家自己個就去菜園子摘菜,好像應該應份的似的。不要臉,她們都不記得了,走的時候,怕我們吃後院的菜,那一頓禍害。”連葉兒說的生氣,將腳邊一顆小石子狠狠地踢飛了。
“吃,隨便吃,欠的多了,讓她們下輩子變毛驢,給我幹活。要不變豬也行。”連葉兒又小聲恨恨地道。
連蔓兒忍俊不禁。
連蔓兒一行剛走到上房門口,那門簾子就被人挑了起來。
古氏挑著門簾,靠門框站著,一身的憔悴,臉上略帶著點討好的笑。
緊接著連守仁、連守義、連繼祖、何氏、蔣氏等人都接了出來,一群人呼呼啦啦地進了屋裡,就看見連老爺子躺在炕頭,周氏坐在旁邊,正拿帕子抹淚。
連守信叫了娘,就去看連老爺子。
“爹。”
“哎。”連守信連叫兩聲,連老爺子才慢慢地睜開眼。
“爹,你感覺咋樣?”連守信就問。
“請郎中了沒?”五郎就問。
“一文錢都沒有,請郎中人家也得來啊。”連守義有些陰陽怪氣地道。
這就是說,根本就沒人去請郎中。
想到連老爺子被武家兄弟打了的話就是連守義說的,連守信心裡就有了氣。
“我沒事,咋你們都來了,正是忙時候。”連老爺子道,“扶我起來。”
連蔓兒微微皺了皺眉,連老爺子說話,明顯的中氣不足。
“爹啊,你躺著說話吧,別起來了,這一動換,再有個好歹的。”連守義就忙道,“爹,老四這不來了嗎,五郎也來了。你老有啥話,就說唄。”
“扶我起來,還沒到那個份兒上。”連老爺子堅持讓周氏扶他起來,靠著行李捲,半躺半坐的。
蔣氏這個時候就提了一壺剛燒開的熱水走了進來,張羅著讓連朵兒和連芽兒拿杯子。
“四叔、四嬸,都請坐下說話。五郎、蔓兒,都坐,都坐。……家裡啥也沒有,就這水是今天早上你們大哥從井裡剛打上來的,……那鍋我刷了好幾遍。”蔣氏陪笑著給幾個人倒水。
“繼祖媳婦,你歇著吧。”張氏看了蔣氏一眼就說道,一邊又叫了小喜過來接過蔣氏手裡的活計。
蔣氏強打精神,可她那蒼白的臉和嘴唇,都表明她的身子虛。
古氏在外邊給眾人打了門簾子,就再也沒進屋。
忙亂了一會,大家都坐下了。
“爹,是咋回事?咋他二伯說,武家兄弟跟你老動手了?”連守信就問。
連老爺子沒說話,先是掃了連守義一眼。
“你這麼跟老四說的?”連老爺子就問連守義。
“沒有,絕對沒有。”連守義忙道。
“是我二伯讓我找我四叔、四嬸,這麼告訴我的。”連葉兒就道。
連老爺子瞪了一眼連守義。
“沒有的事,他老武家咋地也不敢跟我動手。”連老爺子就道。
“我二伯咋這樣謊話都說那?”連蔓兒就道,“我爹剛一聽見這個話,立刻就要帶人找老武家算賬去。”
“去,去呀。”連守義立刻就道,“就算他們沒跟老爺子動手,把老爺子給氣這樣,老四你帶人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