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北川寺的眉頭緊蹙。
鶴田屋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
她的聲音好像有點緊迫,與其說是在與北川寺商量,倒不如是在逼迫北川寺做出選擇。
北川寺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白麵對自己的邀請……然後這一次的聚會又是白麵舉辦……
這兩者之間難不成又有什麼聯絡嗎?
一想到這裡,北川寺乾脆地回答道:「既然鶴田小姐都這樣邀請我了,我再拒絕也有些說不過去了,碰頭的地點就在文京區附近的電車站了,可以嗎?」
「嗯,那麼就約定了!要是北島小哥你不過來的話,我可就要去你家蹲點了喔。」
對方說到最後,還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但是……
那真的是玩笑嗎?
北川寺手指彈了彈。
從鶴田屋的口氣中,他聽見了一絲真實存在的威脅感。
看來白麵是真的十分看重自己……
「好。」北川寺心情不錯地應了一聲。
既然對方這麼著急送人頭,他反倒有些不急了。
畢竟白麵這個人頭今晚基本上就能直接被他收入囊中了。
至於其他人……
北川寺摩擦著下巴。
要是有機會的話,他會一個一個找上門。
……
三十分鐘後,北川寺穿著便裝,站在電車站邊。
已經到約定好的時間了,鶴田屋應該也差不多要到了。
也就是北川寺這麼想著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鶴田屋的招呼聲:「北島小哥,真準時啊。」
北川寺回頭看去。
鶴田屋穿著一身便服,大學生裝扮之中帶著些許青春朝氣。
只是這麼看過去根本就發現不了鶴田屋其實是一個精神不正常、已經被幸福真理教會完全控制了的女人。
「出發吧。」北川寺懶得與鶴田屋廢話,背著揹包說道。
鶴田屋好奇地歪了歪腦袋,她看向北川寺背著的揹包,奇怪地問了一句:「北島小哥,你背著揹包幹什麼?裡面裝著什麼東西?」
語氣之中帶著慢慢的好奇以及——不信任。
這也難怪,畢竟這是北川寺第二次參加聚會,要是他帶了什麼易燃易爆物品,不懷好意地進入幸福真理教聚會的話……
為此,她主動詢問也是十分正常的。
面對鶴田屋的問話,北川寺只是神情坦然地將揹包裡面的東西展示在她的面前。
一柄神樂鈴、鳥嘴醫生面具。
除此之外揹包就空空如也了。
這些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危險物品,讓鶴田屋鬆了一口氣。
北川寺隨口解釋道:「上次聽見幸福真神的神啟了,它讓我這一次去參加聚會的時候帶上神樂鈴,以此來祈禱獲得更多的幸福。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說完後,北川寺還看著她。
那副虔誠信仰的樣子讓鶴田屋大感意外,同樣的,她也有些欣慰地拍了拍北川寺的肩膀:「真是沒想到,原本無神論者的北島小哥也成為我們的同伴了。我們幸福真理教會的教義果然是正確通往幸福的大門。與北川御神會那種虛假偽劣的組織相比,我們幸福真理教會才是唯一的!」
北川寺看了一眼鶴田屋。
他也不知道這貨為什麼每每誇獎一次幸福真理教會就要抹黑一次北川御神會。
北川寺也懶得搭理鶴田屋,將她的手挪開後繼續道:「該出發了。」
「呵呵,北島小哥還真是性急。」
鶴田屋笑眯眯地說了一句,隨後帶著北川寺搭上電車,向著澀谷區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