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殊聽了也不生氣,只正色淡淡的說道:“付姑娘,你我相遇以來,同甘共苦不足形容我們的際遇;生死守望不足以形容的扶持;這些日日夜夜啊,將成為映照我心的百年畫卷。現在你腿也好了,你我分別在即,這一別,誰知何時又能再相見?也許,這就是相濡以沫,未若相忘於江湖吧!”徐殊說著說著,不禁暗罵了自己兩句,為了銀子和法術,這下可真是絕招盡出了。這古書上的詩詞到底有多大用啊!
付馨竹可同樣是精明到極點的人物,不然哪能掌一派之位,哪能不知道這混蛋想要什麼。但聽著徐殊淡淡的聲音,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際遇,想起和徐殊在一起的開心和即將到來的分別,不知為何,心裡的離別傷心是那麼明顯。夜裡火堆旁兩個憶童年,遠離人世輕鬆爽朗的大笑,這些,跟自己想要的,又多麼多麼的相似,分別後,自己會想念起這些日子麼?她和徐殊不同,她體驗過世俗間幾乎所有的悲歡離合,也享受過幾乎所有的榮華富貴,在踏入修仙之道的那一剎那,世俗的東西,對她來說,就如過眼雲煙般輕淡了。其實就算徐殊不說,她也正在想是否將付家的功法和法術取出和徐殊一起修煉,她想的問題徐殊哪能理解,自己這輩子如此年輕就踏入修仙之路,想要嫁人都不容易啊,總不能去嫁那些七老八十的行將就木之人吧,難道這個徐殊就是自己命中註定的仙侶?付馨竹給徐殊這一番引得是浮想連篇,想得是面紅耳赤、妖媚無雙。
女人心,海底針,徐殊這隻菜鳥哪能猜得到,還在暗暗得意,這古人誠不欺我,誠不?我啊。看樣子這付小娘子是被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了,銀子、法寶有望了。
付馨竹雖然還在亂七八糟的想來想去,其實心裡早有了決定,只怕是現在徐殊要娶她,她都不知道該拒絕還是同意的好。抬起頭看到徐殊那看似清純無邪的眼睛,她心裡就恨恨,這臭小子也太會裝了,哪能這麼容易答應了他。於是開口就道:“要學我付家的功法和法術也沒問題,你須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徐殊見有戲,只當是付馨竹找梯子下,當下頭點得跟小狗似的,道:“別說是三個了,就是三十個,付姑娘你儘管提。”徐殊可不幹那些給自己下套的事,你怎麼提是你的事,我答不答應是我的事。
付馨竹伸手五根蔥玉般的手指,數著道:“第一、要在我付家效力三十年,也就是說做我的跟班兒三十年;第二、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必須捨命護得我的周全;且終身不得做對我付家不利的事。第三條暫時沒想好,待想好以後再告訴你。”意思很明白,想學功法,那就得賣身!
………【第十八章 上個廁所我也能知道】………
徐殊聽了也不禁暗歎,這個小娘子也不是個能好哄騙的貨。在心裡算計了一下,三十年,那可不現實,就算現在自己命長,這小娘子也長得不錯,可看三十年還是會煩的啊,何況自己還有泰山未去,這法術和功法是必須要學的,其它條件他壓根兒沒往心裡去。想到這裡,徐殊沉吟一下,說道:“付大小姐,三十年時間太長了。這樣吧,你給我一年時間,我辦好個人事情後再來找你,為你付家效命五年,但法術和功法必須先傳給我。”
付馨竹聽了當即說聲好,她本就沒想從徐殊身上得到什麼,只想給自己傳功法找個藉口而已。當即兩個再把竹筒的鹿血分來喝了打坐煉功。
兩三個時辰之後,兩人正在打座練功,旁邊的五色流雲鹿就醒了。付馨竹又運功替五色流雲鹿行了一遍氣血,疏通經脈,五色流雲鹿才能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對著兩人長鳴幾聲。兩人啥也沒弄懂,五色流雲鹿就邁開大步幾躍不見了,想跟都跟不上。
徐殊在心裡大罵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牲,救它一命毛都沒撈到一條,這種虧本生意以後堅決要杜絕,殺了吃肉多少還能增加點法力,你不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