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臉上還是那副死板的神情,很簡單,他已經習慣了夏侯丞的這等模樣,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恩惠到底是什麼:“你的目的!”
夏侯丞甩手一個漂亮的響指,他太喜歡花影的爽快了,這樣做事多好,又不累:“爽快,把治療眼睛的解藥給我,今天的事情小爺就當沒發生過,我也從來沒見到過沒聽到過什麼。”
“你是說靈堂棺柩裡的解藥?那個不在我的手上。”
“什麼?你不是跟寧憐香都那個那個了嗎?你為什麼沒有解藥?不行!我要去拆穿你!”夏侯丞因為花影的話瞬間的翻臉不認,總覺得花影是在跟他裝想要拖延時間。
“那我就殺了你。”如果被銀月知道可不是奉上寒蟬玉珠這麼簡單,他不怕自己生不如死,可是已死的人得不到安息,他終是做不到。
“老子不管,解藥不奉上,現在我就去告發你,如果銀月那隻毒蠍子知道你揹著他留一手,你說他會怎麼樣呢?哈哈……再見!”夏侯丞其實真的只是嚇唬嚇唬他的,他才不想去找那隻陰狠毒辣不近人情的人。
“不知你有何要對本尊說的呢?”清清冷冷的音色緩慢的闖進了夏侯丞與花影的耳中,人未到聲先到的可怕,讓夏侯丞下點蹦了起來。
不是吧……夏侯丞猛閉雙眼,剎那間膽戰心驚,一切都是因為那道,他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聲音,不想看到他一點都不想看到他,快點滾吧……某人實在心裡這麼唸叨著,然後身體一點點的悄悄的移動著,趁著花影懵呆在那裡,偷偷的靠進了金屬棺柩,本想呆在裡面,不料卻看到裡面的那張熟悉的容顏,不由的‘啊’一聲叫了出來。
花影見此,一把狠狠的推開了夏侯丞的身體,他的人任誰也不能玷汙。
“司寇令!?他什麼時候死的?”夏侯丞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臉上是難以置信,明明中午還見他冷麵的威脅眾人,怎麼到了晚上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哦?司寇令?”比起夏侯丞的驚訝,銀月靠近的聲色中多出的是玩味與嘲諷。
“你就不能等我拿瞭解藥走了之後再進來嗎?”夏侯丞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仰頭望著屢步走進的銀月,那張讓他厭惡到極點的臉,真是恨不得把他抽成豬頭,竟壞他好事。
“教主……”花影恭敬之至的握拳單膝跪在了地上。
“拿到解藥也是徒勞,因為今天整個冥王堡的人都要……死……!”銀月並沒搭理花影,魔魅般的顏面鑲嵌著睥睨世人的凌厲之氣,邪挑幽深的明眸中是難以言喻的唯我獨尊。
“要死你自己死吧!這事跟老子沒關係,老子只是不小心路過這裡而已。”夏侯丞雖不知道銀月為何著說,但他相信他只要說出口就一定能做出來,趁著他沒有大開殺廖之前是應該先走一步。
銀月悠然點頭,輕呢:“可以。”
“真的嗎?”夏侯丞驚嚇三尺之高,望著銀月的褐眸中都是不可思議:“你真的要放我走?別後悔?”
“不想走可以留下。”某教主難得好脾氣的回答。
“誰要留下啊!再見!”夏侯丞巴不得快點消失在他的眼中,誰要跟他呆在一個地方啊,不被他殺死,也要被那身恐怖的氣息給震懾而死。
銀月輕笑目送夏侯丞幸事旦旦踏出去的身影后,才逐漸的把目光放在了花影的身上:“有什麼要說的。”
“教主……屬下……”花影唯恐他知道自己做了這些事情,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所以不得不這麼做。
“遺言。”簡單的兩個字表示出銀月拒絕聽他所有的解釋,他的世界裡根本沒有第二次機會這麼一說,這次花影讓他失望之極,除了死沒有什麼能代替他贖罪。
“屬下只是想讓他可以活著。”花影別無他法,那人還有最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