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東西。
“哦,那就好。明天週一…你該上班了。”鄭岱芹從後面推著金允浩,不太自然的說道:“趕緊上樓,回房休息吧,早點睡,別看書了。”
“嗯,好的。”金允浩笑著點頭,答應了一聲。
——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盯著灰白的天花板,金允浩卻怎麼都睡不著。
他不是在擔心炒地皮的事情。計劃很詳細,沒什麼可擔心的。
他現在是在回想鄭岱芹最後一句話,“明天……週一。”
是啊,明天週一了。
明天是一年五十幾個‘週一’的其中之一,很平常。
可是對金允浩一家人來說,卻有著特殊的意義。明天,是金允浩和金允曦兩人父親的忌日。
“十八年了,今年是‘父親’第十八個忌日。”
金允浩記得非常清楚,他穿越後第二天,便是他父親的忌日。
原來的‘金允浩’患了複雜性肺炎,一直高燒不退,在夜裡突然病重,即將死去。他穿越後,附身到了即將死去的‘金允浩’身上,最後奇蹟般的活了過來。
當時,他父親原來工作的企業突然倒閉,一家人沒有了經濟來源。為了給金允浩治病,又花光了家裡的積蓄。
好不容易看到金允浩活過來,病情開始好轉,他父親便放下心中擔心,強撐著熬夜虛弱的身體,組織了一群工友,向倒閉的企業討要拖欠的工資和補貼。
這些被拖欠的錢,是他們這個家當時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父親更需要這筆錢為金允浩買些好吃的,調養下身體,面的落下病根。
可是,就在他父親討要工資的時候,卻發生了慘劇。
一位激動的工友渾身淋滿了汽油,威脅倒閉的企業給他們說法。
當時,他父親是組織者之一,看到情況不好,便上前勸說。
可是最後不知怎的,他父親勸阻了那位工友後,他卻往自己身上淋上了汽油,替工友們討要工資。
倒閉企業的負責人沒有‘屈服’,找來了黑色會與工人們對峙,最後演變成毆打工人。
金允浩的父親,就是在騷亂中,無意間點著了打火機,整個人被活活燒死。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父親的慘死,可見到父親死後的慘狀後,金允浩心如刀絞。
他佔據這具身體後,雖然僅僅共處了一天,陌生的很,可卻無法磨滅他與父親之間的血緣關係。
他也無比愧疚,要不是為了給他調養身體,父親也不會急著組織工友去討要工資,最後釀成慘劇。
他更無法釋懷,小的時候無力阻止悲劇的發生。讓這個家失去了頂樑柱。
他一直抱著愧疚的心裡,生活了整整十八年。
每到父親忌日的前一晚,金允浩都會做惡夢。夜裡大聲呼喊。最後驚醒。
鄭岱芹知道金允浩這個毛病。因此。金允浩父親忌日臨近時,她從來不會提及日期,提醒金允浩。
只有到了忌日當天,她才會將早已準備好的貢品拿出來,讓金允浩兄妹倆去祭拜。
雖然鄭岱芹沒有刻意提醒金允浩,可他又怎麼會忘記父親的忌日。
而且他更無法忘記父親的慘死,與對那些‘兇手’的仇恨。
父親去世後,鄭岱芹帶著兩個孩子。日子過的極為悽慘。
最後是年僅七歲的金允浩提議,賣掉以前的房子,搬到九老區,貸款經營雜醬麵館,一家人才得以生存下來。
當時,金允浩和鄭岱芹曾經四處走訪,狀告那間倒閉的企業和黑色會打手,可是最終都無功而返。
一個年幼喪父的七歲孩童和一個婦人,又怎麼鬥得過那些‘成功人士’。
就連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