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一年三月十八日
早上九點多正下著雨,沈又來買開關板。
我說:“怎麼下這麼大雨也跑下來?”
他說下時沒雨的。
買了東西,我剛好下班,叫他上樓玩玩,天又下雨。
他答應著上來。
一見那蘭花,我就說:“這蘭花好靚呀,我把它放在房子裡,怕人家偷。”
“有誰偷你的,又不放在床底下,我的放在廳裡也沒人偷。”
一進房間,窄小的天地易讓人窒息,雖然他做著好灑脫不鞍的坐在桌子上,拿馬蹄他吃他說不要:“那兩隻馬蹄吃了也不好意思。”
我說:“那蘭花好靚,害得廖潔也有些生氣了。”
“沒呀。”
“那麼說是我敏感了噢?”
“是呀,我也想這樣說的。”
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一陣不自然。
我便拿那本四體字帖,翻那些練寫所謂的隸書,叫他看,問他“象不象隸書?”
他說:“有點象。”
他又去翻那本我寫的詩抄的歌曲,一翻便看見那片我畫的紅得似火般熱烈的紅葉,再翻那本我寫有《疑視》《窗》的詩,我就不准他看。
他說:“你偷看人家的就行。”
我說:“不行的,人家寫的什麼來的。”我象做賊似的心虛,因為裡面寫著那夜和他的對視,什麼“星星月亮都不言了。”《窗》也是寫他的
為了掩飾心虛,我很快地說:“你寫的詩多是抒情詩,要是藝術性評價就不能拿去發表,不過也很會聯想很抒情,我也沒你會寫。”
“我是隨手寫來,輕鬆自如,哪象你,咬文嚼字的。”
“所以我寫不出詩來呢。”
繼後我們談到書法,我說餘礦華的隸書不同凡響的。
他說他的一個同學書法比賽也得了名次,說看別人寫的不美,乾脆自己也來寫去比賽。
“和我的性格一樣”他說。
“我發覺你象不喜歡出名的?”
他注意地看了下我,我又說:“那你出去樂昌不是會有發展嗎?”他繼續說著他的那個同學。
正說著,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我有些愕然,沈也覺奇怪。
我對她說:“坐吧,沒凳。”
沈說:“坐床囉,是你朋友呀?”
“不是。”
我們一起走出來,我說:“二十幾號下來一次吧。”
“我也說不定,叫張國棟,阿包他們幫你弄吉他囉。”
“你不要我請你了?”
“不用請。”
“那麼去了樂昌後才請?”
“不用了,只要有心就行了噢。”
我知道他的推脫是有原因的,只能放棄這念頭。
下樓時我說:“我知是不能勉強的。”
“怎麼勉強?”
單車鑰匙又忘拿了,我又跑上樓去拿,然後才道別。
他說:“朋友來了也不招呼。”
我說:“我會做的。”
上樓來,我問她:“什麼事?”
她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那些信,你給回我。”
“那些信己經不在這裡,也沒聊什麼,只是說說文學,工作的事。”
冷靜下來,才逐漸聽明白她說:“每次他與你通訊就打我,與我鬥氣。”她說她老公毒打她,要與她離婚,左一聲你的名字右一聲你的名字說你好。
我說是他拉我進去的,不關我事,又記起那些信還在,拿給她看,她才相信是他老公的問題,她一直對我說他們夫妻不和,被打,離婚的爭鬥。
我可憐她婚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