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感?!
我厚著臉皮還想解釋,胃裡就又湧上來一股,埋頭就嘔起來,吐得幾乎全是酒水。江景誠是個不可多得的紳士,酒氣沖天的隔間裡,他還能蹲□子給我遞過一塊手帕。
這年頭,能隨身帶手帕的人真是不多,好男人都是從細節處俘獲女人的心。
我忍不住誇他:“江先生你年輕的時候一定有很多女人追。”
他彎著嘴角說:“那我現在就沒人追了?”
這麼多天不見,他語文水平還是沒怎麼提高。我抹了抹嘴說:“江先生你的語文老師是不是很會跑八百米呀?你沒聽過男人四十一枝花麼,現在當然更有蜜蜂蝴蝶圍過來了!”
四十歲,一個成功男人最好的時光,財力與魅力齊飛。他眼睛垂下去斂掉了八分銳利,柔軟盡現的摸了摸我的頭髮,伸手去按馬桶的沖水按鈕,嘩嘩的水聲裡混著他含笑的問句:“你是蜜蜂還是蝴蝶?”
意識到有點走神,我晃晃頭說:“不管是什麼,我都只採野花,不採家花。”
江景誠一怔,隨即輕笑一聲,魅力四射:“我除了讓家養的蝴蝶採,也不會輕易給其他昆蟲機會。”
我剛想對他笑笑,他又說:“但是遇到能直取我花芯的蜜蜂,我很想給彼此一個機會。”
他目光灼然,我又晃晃頭,擦了擦嘴把帶著汙漬的手帕遞給他,他接過去很順手的把手帕扔進了紙簍裡,伸過手來:“地上涼,我扶你起來。”
我力氣剛才全用來吐了,只好點點頭任他把手臂穿過我腋下,把我半抱著扶起來。
剛站好,門口就響起了一道陰陽怪調的聲音:“現在的廁所是男女混用了,還是現在的男女喜歡在廁所混了?”
我抬頭看見那個抱著臂挑眉說話的人,兩腿一軟又差點癱下去——我真的
還沒找好下家啊……
江景誠還是很淡定的,他扶著我到紀銘臣跟前,謙和的笑了笑:“我們跟蘆小姐吃飯,她喝的有點多進錯了廁所,正巧被我遇到,所以過來搭把手,既然碰到紀先生,那就把蘆小姐交給紀先生吧?”
他把事情解釋的一清二楚,紀銘臣卻抱著臂沒有動作,只是冷哼著笑了笑:“我和她也不熟,她跟誰一起吃飯,江總就交給誰吧!”
江景誠還沒說話,我卻聽得抖了抖,他這個冷笑的動作比以前冷了不止一點半點。
我推開江景誠踉蹌幾步撲進了紀銘臣懷裡,抱著他仰頭弱弱的問:“乾哥……你不認識我了?”
我是真想叫乾爹來著,可是顧忌著我好不容易才住進去的高層公寓,只能迷濛著眼裝醉叫乾哥。
紀銘臣臉色鐵青垂著眸冷眼看我,江景誠咳了一聲說:“既然紀總是蘆小姐的乾哥哥,那就交給紀總了。”然後他就走了。
留下我和紀銘臣繼續眼對眼。
“乾哥……”我又叫了他一聲,他不說話的樣子實在不怎麼好看,桃花眼眯起來很像嚇人。
“我什麼時候有你這麼一個給我長臉的乾妹妹了?”紀銘臣又是冷哼一聲,“蘆葦,你最近混的很是如魚得水麼。”
我趕緊搖搖頭,做人,該低頭的時候就不能反抗一分。
他繼續冷著臉說:“放開我。”
不會是來真的吧?我再搖頭,討好的又抱了抱緊。Gary說的對,我不能在還沒有起跳的時候,就把跳板弄丟了,現在安撫跳板才最重要。
我搖的頭都有點暈了,他還黑著臉,咬牙說:“你再不放開,我就對著你上廁所。”
“……”我幾乎跳著離開他懷裡的,“哦哦,那你上,我去外面。”
“回來!給我站好!”紀銘臣沉聲一吼,把我甩到洗手池旁,沉著臉說:“在這兒等我,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