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安安那兒還有兩站地的時候把車停在了一邊,跳上了一班人擠人的公交車。
當初和紀銘臣逛商場,他鄙視我不注意形象,我還說他不懂不用戴帽子和墨鏡的輕鬆。如今混在大家扭頭都困難的公交車裡,我終於學會了把頭髮打散、把圍巾纏好捂住臉。
安安前段時間剛剛從公司宿舍裡搬出來,自己獨門獨戶的住。
我窩在她那兒的沙發上,抱著電腦、開著電視,一點一點縷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安安在商場分手後,她到旁邊的甜點店買甜點,再出門就看見商場上的led屏在放娛樂八卦節目,裡面曝出的正是我和紀銘臣的照片。
照片是娛樂媒體在網上曝出來的,有一組。
全是那天晚上,在會所走廊裡,紀銘臣先粗暴後溫柔的吻我的照片。
照片裡,有我被他抵在牆上,他一隻手肘撐在牆上,一隻手攬住我腰近距離的垂眼看我的畫面,還有他摟緊我扣住我後腦勺、低頭親吻廝磨的畫面,我被他親得腿軟的一塌糊塗,雙手緊緊揪了他襯衫的前襟。
我記得當時他餓狼一樣撲過來,我還提醒他會有狗仔偷拍,他說什麼來著?
他說:拍到了我來處理。
也許他之前真的有過處理,所以照片隔了這麼長時間、在我們兩個吵架後這麼多天才曝出來。
所以這意思是不是在告訴我,沒了他的庇佑,我必然不會活的長久?
安安抱過電腦仔細研究了半天,喟嘆一聲:“還真別說,你倆這小礀勢擺的,還真有點兒熱戀小情侶的範兒,又甜蜜又膩歪,不招人嫉妒才怪!”
事實上,真的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時候,也覺得有那麼一點奇怪的溫馨和煦。因為雖然他之前亂髮了一通脾氣,但後來他確實是好脾氣的誘哄著我配合他的親熱。
只是眼下這些照片、照片裡我和紀銘臣看似甜蜜的樣子,看在別人眼裡,就是下流和放|蕩的代名詞。
楊若怡的粉絲有多少,我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當我被人罵得一塌糊塗的時候,總算知道了什麼叫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網上的聲討、罵聲已經成了一片,隨意點進一個論壇就能看到全是在罵我的帖子,而我的粉絲……我大概是沒有粉絲的。
我已經不敢開機了,舀了安安的電話打給gary,也是撥了半個小時才打通,他知道是我後,竟然連一貫的破口大罵都不見了,“蘆葦,我的手機快被打爆了你知道嗎?”
我“嗯”了一聲就要跟他說這個事情,他卻率先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蘆葦,我也是一籌莫展,沒有一點頭緒。本來你就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成就,如今你和紀銘臣的事情被曝出來,就連你新接的《情霧》這個戲都會被說成是潛規則得來的。”
“圈裡潛規則的雖然多,但大多數人都是在靠著潛規則來展示自己的演技和實力,等實力被大家都認可的時候,即使再被爆出什麼八卦來也頂多算是調劑,而你,在這種時候染上負面新聞,即使今後你有再精湛的演技,別人提到你、談論的也還是你的花邊八卦。”
“這回的事,我和公司會盡量幫你擋,擋不住,蘆葦你也不要怪我沒良心,實在是我能力有限,而且公司也不可能為了你花太多精力,我最近也很忙,葉寧寧剛剛接了一部新戲的女主角,我也是□乏術……”
安安一直在旁邊跟著我一起聽,等gary掛了電話,她張嘴就罵:“靠!看不出來gary這麼欠日,當初讓你潛規則的是他,現在撒手不管的也是他,他倒是會見風轉舵!”
“敢情安安你也有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時候啊!”我衝她笑了下,“也不怪他麼,每個經紀人手上的藝人多的數不清,他本來也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資源,我紅不了,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