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夫給我看了,大夫說我第一胎耗損了元氣,所以要好生調養上一年半載。他還委婉的提醒段亦琛要節制房事、注意養生,段亦琛就很不滿的說:“庸醫。”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我跟段亦琛在吃飯的時候總是要對著一大碗滋補的湯水,我的滋陰,他的壯陽。老太君總是笑著說:“趕緊都喝了,好讓我再抱個大胖重孫子。”段亦琛對那些湯水倒是不排斥,反正補好了身子,最後苦的都是我。
曲明忠非常輕鬆的中了會元,然後在殿試上一舉奪魁,成了堂堂狀元郎。段家的大門這些天幾乎要被擠破了,前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本以為曲明忠會一時無法適應,誰知他非常淡定的接受了眼前的一切,而且沒有絲毫的驕傲之意。
我本來想去街上看看新狀元跨馬遊街的盛況,可是段亦琛說:“那街上人多,再說狀元是你表哥,還用像外頭的人那樣擠著看?”我只好作罷,其實去看遊街不是為了看人,只是想感受一下這種氣氛。
段亦琛看我似乎有些悶悶的,就抱著我說:“下個月皇上會賜宴此次所有的貢士,邀群臣作陪,並且可以攜家眷同去,我帶你一起去好不好?”
宮宴?不感興趣。可是我看看他一臉期待的神色,心說還是要哄哄他才是,於是就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說:“真的嗎?相公不騙我?”他笑了一下:“我何曾騙過你呢?”我心裡又冷笑一聲,你不是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嗎?
我面上笑了一下,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好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他像是很高興的說:“這陣子事情多,倒是很久都沒帶你出門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你見見宮裡是什麼樣的。”我說:“相公真好。”
他呵呵一笑,一口親住我,就在書房裡胡天胡地起來。完事後,我的後背被他的桌子槓出了一道青痕。我埋怨的看他一眼,他趕緊去櫃子裡找了一種清香撲鼻的藥膏,輕輕幫我抹上。
正塗著呢,忽然門被人大力的推開:“亦琛,你今日……”我“啊”的大叫一聲,段亦琛動作迅速的把我擋在身後:“子祁,你怎麼不敲敲門?趕緊出去!”
霍子祁吊兒郎當的說:“原來亦琛在做這等香豔之事,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我先出去,你們慢慢來,好了再叫我。哈哈哈哈!”霍子祁不慌不忙,大笑著出了門。
我驚魂未定的趴在段亦琛光裸的後背上,他似乎也是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知道有沒有被他看了去。”我臉一紅,低著頭裝無辜。他有些憤然的說:“子祁越來越沒規矩了,嚇著你了沒有?”
我搖搖頭:“沒有。相公,以後這種事,還是不要在,在書房裡了。”他笑了:“不妨事,若是有機會,我讓你嚐嚐以天為被地為床的滋味,保管你下回會求著我要的。”
我徹底啞口無言,誰說古人保守的?我看就屬古人最開放!
這件事被霍子祁打趣了很久,他看向我的目光也越來越耐人尋味。我心裡多少有些忐忑不安,我倒是不怕段亦琛會把我送給他,反正是玩物,跟誰不是一樣呢。只是我不能離開豆豆。若是沒有豆豆,哪怕出去要飯,也比做這種女人要強。只可惜,我根本身不由己。
我現在已經存了很多私房錢,除了月錢以外,老太君賞的銀子和首飾就積了不少了。再加上段亦琛這段時間的假戲真做,我收了很多值錢的珠寶玉器。我心裡有做過最壞的打算,萬一這裡也不能留了,我跟豆豆他們十幾年的保障也都有了。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逃走的,先不說我們逃不遠,要是被段亦琛抓了回來,那可是重罪。我還想留著這條命,看豆豆長大呢。
再說,那口氣我還沒嚥下,我定要叫段亦琛一顆心全都撲在我身上。然後我再把他打入冷宮,叫他也知道人心不是那麼好玩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