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劉大夫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藥材,就踮著腳偷偷跑出了屋子,鑽進馬車裡。
我一上車,段亦琛就被我驚醒了,他說:“找著什麼了?”
我獻寶似的把那個小箱子遞給他看,然後又抽出我的小匕首,笨手笨腳的割斷鎖上的銅釦,輕輕開啟箱子。
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從箱子裡飄了出來,裡面放著一封已經發黃的信和一根碧玉簪。我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封信,慢慢開啟來,只見那信上寫著:楠郎,自上回一別,已有數年。瑞寧待我極好,此生得遇你他二人,足矣。只是近來身子愈發倦怠,大夫說,我恐怕已命不久矣。此乃天定之事,我亦坦然接受。有一事,我一直未能告訴你。我生有一女,取名念心,正是是你我之女。望你能念在心兒面上,待我走後,放過瑞寧一碼。保重。若惜字。
我對著信紙發了半天愣,只覺得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段亦琛終於忍不住,伸手拿過那封信看了。
“念心,你,你是岑先生的女兒?”段亦琛的眼睛瞪的老大。
我呆呆的看著他:“啊,是啊,原來我是岑先生的女兒。”
55 道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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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我看著那張發黃的信箋一直在發呆,若惜的字寫的很漂亮,紙上略有些溼掉又變乾的痕跡。這會是岑先生的淚水嗎?
秋念心的親身父親居然是這個瘋瘋癲癲的岑先生,這個事實讓我很為震驚。我有想過若惜會是秋念心的孃親,可是沒有想過岑先生會是她的父親。
如今我該怎麼辦?跟他相認嗎?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現在這個身體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可是他的頭腦這麼不清不楚,先不說他會不會認我的問題,若是刺激到他,加重他的瘋癲該怎麼辦?
也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吧。若是木勒沒有將我擄來,他也不會發現我跟岑先生屋裡畫像上的女子長的一模一樣,也不會將毒下在段亦琛的身上,我們也不會來這裡找岑先生要解藥,那我就不可能知道岑先生跟秋念心的關係了。
怪不得我覺得岑先生看向我的目光中帶著很多溫情,也許他已經感覺到在他面前的就是自己的女兒了。只是他一直認定了若惜還沒死,所以一口咬定我就是若惜。
段亦琛輕輕的把我擁進懷裡:“念心,別想了,去告訴他,你就是他的女兒吧。”
我說:“可是,我。”我去跟他相認,他就真的能承認我嗎?再說,我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這麼爆炸性的訊息,我需要時間去好好的消化。因為,我只是秋念心的替身,不是她本人。
段亦琛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握住我的手,像是要將力量傳遞給我:“別怕,血濃於水。就算他再瘋癲,也不會傷害自己的親身骨肉。我們這次也算是不虛此行,能找到你的父親。這下也好,我可以正式跟他提親。念心,別這麼擔心。我們等會去問問劉大夫他的病情,要不等他好轉一點了,我們再說。你看呢?”
現在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只希望在段亦琛的身體好轉之前,岑先生的病情能好轉。這樣我就能找機會告訴他,我是他的親身女兒。
“若惜!若惜!”岑先生的喊聲在車外迴盪。
我趕緊把信裝進檀木小箱子裡,藏進馬車的角落裡,然後小聲對段亦琛說:“你先休息,我去看一下。”
段亦琛在我臉上輕啄一下:“去吧,不用擔心我。我保證過不了幾日,就能跟你大戰五百個回合。”
“你!”我真是給他氣的沒話說,這個人,真的什麼時候都會想到那些事。
段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