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莫非你怕你沒有什麼判斷能力,而聽信了我的讒言吧?”見蘭璟還是不說話,她無奈地偏了偏頭,說道,“你放心,我報答你幫我頂下了殺芙蓉的罪名,沒有收走我的法力,如果你硬是要說我要什麼好處的話,那以後你看到我饒我一次,可以了吧?”
蘭璟稍稍啟口,聲音宛若嘆息:“說吧。”
寧媚語塞,蘭璟還真是由本心看不起妖啊,硬是要自己跟她要求了好處,才肯聽自己的分析。有些氣悶,自己究竟是何苦來找氣受?他看不起自己,自己其實也不大看的起他不是麼?拽什麼啊?
“你要說麼?”蘭璟見她又是久久不開口,便冷冷問了一句。
寧媚扶著欄杆坐了下來,皺了皺眉,似是不知道該怎麼耐心相勸,便有些不耐地說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的,要是白曉凡不在乎你,她會這般介意我的謊言,乃至於被我逼走麼?你該高興一些才是,而她既然回來了,你更應該不問過往,溫柔對她!哪有這麼殘暴的!”瞥他一眼,又繼續道,“我就不信月微嵐沒有看出白曉凡在乎你了!”
蘭璟聽後略微蹙眉,半晌,也依著欄杆坐了下來:“是這樣的麼?”
寧媚心裡堵得難受,聽得他淡如清泉的聲音,卻越發焦躁不安,可是話開了頭,她便也沒有就此打住不說的理由:“是的,你現在就裝傻,你以前對白曉凡什麼樣子,現在就要對她什麼樣子,甚至更好!你惡狠狠地對她,她是無法看出你在乎她的,只會把她越推越遠!”說完後,微微撥出口氣,“白曉凡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現在更是有了比較,你呀,真的該好好琢磨一下……”
蘭璟微微低了頭,幾縷從束髮帶中跑出的頭髮,便垂在了臉邊,擋住了他丰神俊朗的側面,寧媚看著他暗自沉思揣摩的樣子,心猶自如貓在抓一般,有些坐立難安。緩緩轉過臉來,腦海中卻突然躥出一個好玩的事,如果蘭璟是個普通人的話,自己一定不問青紅皂白也要將他吃了,卻可惜自己技不如人,無法勝任。
想著,心情竟是好了一點,寧媚看看天色,折騰了一夜,天都要亮了,自己昨天做了件傻事,算是難得的報恩吧。天亮後,自己就還是以前那個六親不認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寧媚好了。起身,說道:“等白曉凡起來我就去跟她解釋清楚,不過其它的還是要靠你了!嗯,對了!記得我們的約定,下次如果我還是那麼不幸地撞上了你,記得饒我一次。”
也不再看他,寧媚難得不顧及儀態大步走回房去。
蘭璟在她關上門後,才將目光轉向了她房間的方向,自己是真的不大懂了,女人的心思究竟是什麼?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暮春露重,而蘭璟就這樣在客棧有些狹窄的走廊上,靠著欄杆,坐了一夜。
白曉凡醒來後,望望四周陌生的環境,有些困惑,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揉揉眼睛,她慢慢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昨晚發生的一些事情,就漸漸浮現了出來。她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上了嘴唇,好像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該不會昨晚都是自己在等月微嵐時不小心睡著,而做的噩夢吧?可是,這裡,卻顯然不是她和月微嵐原本住的那家客棧了。
可那般詭異的情況下,自己就睡著了麼?而且似乎睡得非常好,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她將被子從腿上拿開,翻身下床,穿好鞋子,就走到床邊,想開啟窗子換換氣,卻一眼看見了廊下靜靜坐著的蘭璟。她心裡有些酸澀,竟想起了他下山前那晚,也是在視窗默默地站著,彷彿是篤定了自己總會走到窗前看到他一般。
蘭璟聽到她開窗子的聲音,緩緩轉過頭來,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過去的懷念。
白曉凡只是簡單地一愣,便將眼睛彎成弧形,對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