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跟著她,不然大公主還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麼話來,真是……何苦來。
周寶璐胡亂的點點頭,敷衍的說:“嗯,知道了,我儘量吧。”
話說的又剪短又快,明顯就是隨口敷衍,一點兒沒真心。
大公主送了她出去,眼見著她走遠了,才回頭對裡頭屋裡說:“我說你活該吧,辦的蠢事,還以為自個兒多英明神武呢,如今人家那是一句話也不想聽了,連我都避著,走的那叫快!真是被你給連累的狠了。”
一邊掀簾子進裡頭屋裡,蕭弘澄在炕上坐著,漂亮的臉板的死緊,渾身那肅殺的氣勢,連大公主都不想過去,遠遠的靠在門邊兒,手裡抓著一把瓜子兒慢慢的吃。
見他哥沒句話,大公主只得接著說話:“你這麼藏頭露尾的,能怪誰去?人家小姑娘名聲要緊,能跟你一個爺們似的著三不著兩?便是鬧的不好看了,無非說你個風流,你照樣娶媳婦,換成小姑娘,人家只有上吊的份了!你別是話本子看多了,要想什麼紅拂夜奔吧?說老實話,我覺得那真是二百五才幹的,你就見了三五回,送了兩回東西,人家要多缺心眼兒才會跟你夜奔啊?除非那也是個話本子看多了的,天天想著俊俏書生成就一段風流佳話,小璐真不是那樣子的蠢貨,我覺得她這才叫殺伐果斷,那綺思剛露個頭兒,就掐斷了頭,也不見、不聽、不接東西,就跟你說一回名字,自個兒留個念想,就對得起自個兒了。”
這話說的蕭弘澄木木的臉幾乎就換了顏色,大公主吃完了手裡的瓜子兒,拍拍手,接著安慰她哥:“依我說,這也不是壞事,要不是她對你有點想法,她也不會這麼避著你,要是當你哥們兒似的,只覺得你有趣兒,那還用得著這樣,自然是大大方方的,見面笑著打個招呼,說說話兒,要真是那樣,我覺得你也不用想了,趁早兒挑個漂亮姑娘做我嫂子,你放心,我不刁難她,一準兒好生孝敬著。”
蕭弘澄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那模樣幾乎要把她的皮給扒下來,大公主不怕死的接著說:“哎我說,你這事兒真的叫自作自受,你說你第一回見面藏頭露尾也就罷了,後來你躲什麼?怕人家知道是你要吃了你麼?你還不是太子呢,急什麼?上趕著裝……”她嘴裡說得順,幸好尾巴咬的快,那個字兒沒說出來,舌頭一顛換了個詞:“大尾巴狼!要是今後真成了太子了,出門兒還不得蒙面了?索性帶個頭盔?”
她嘲諷她哥說的高興,十分順溜,她哥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隨手抓了個水果就給她砸過去:“盡說這些沒用的,皮癢了?我這不是沒找著機會跟她說麼,一直沒找著好時機,我怕嚇著她。”
大公主縮縮脖子,知道這就是她哥不好意思了,知道錯了,但嘴裡肯定是不認錯的,不過也有那個因素,沒找著時機,冷不丁的,跟人說,我換了臉的,你知道不知道?
可不得嚇的人家嗷嗷叫麼。
大公主這才接著出主意:“我瞧著你如今,老老實實叫人家知道你是誰,認個錯兒,告訴她,只要她願意,就能做我嫂子,再看看人家怎麼說唄,橫豎你現在是得罪了人,你就是說了,也得打躬作揖求人家才行,忒不地道,連我都看不慣!虧得父皇還說我不著調,他老人家怎麼就不來瞧瞧你呢,瞧你這辦的事兒,我就是你親妹子,我也得說你這事辦的混!”
蕭弘澄有點遲疑:“那……那要是她不願意呢?”
大公主立刻說:“那你就告訴她,不願意,那也得做我嫂子!”
她不就等著蕭弘澄這麼問,好說出這句話來麼?這時候順利說出口,立時笑的前合後仰,把她哥好一頓嘲笑。
蕭弘澄真是恨的牙根兒癢癢,哪天閒了,非得給她緊緊皮子不可!
這個時候卻沒空跟她打官司,蕭弘澄特別頹喪的說:“我這不就是現等在這兒給她賠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