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兵,指揮過真正的軍事行動了。
    說句難聽的話。這幫河南武官們,連點像樣的家丁都沒有。他們的家丁全都是幫助他們管理莊田監視農奴的管事。這群人最多就是體力比一般的農奴們好些。說起軍事實力來,他們和那些農奴正兵是一樣垃圾的。
    事實上,接到了巡撫大人整裝待發的命令之後,河南武官們真的是非常的忐忑的。他們絲毫沒有想著自己可以到外省去劫掠發財的好事兒。他們全部的身心都集中在,怎麼才能把手底下的農夫帶到一千兩百里外的武昌府去。
    長途行軍,特別是帶著大量的沒進行過任何相關訓練的農夫進行長途行軍,這就是擺在河南武官面前的第一大難題。
    不提那邊河南方面磨磨蹭蹭的準備著行軍,也不提武昌府內日益熱烈的經濟建設和軍事訓練。單說一說很快就抵達了襄陽府,迅速的搭建起湖廣最高權力機構的新任湖廣巡撫姚宗文。
    姚宗文在閹黨和東林黨之間的政治鬥爭中,在御史的崗位上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要不是這幾年他苦心孤詣的從各地蒐羅了大量東林黨大佬們,實實在在的行賄受賄、侵吞民田、經商謀利等等上不了檯面的事情的證據,那些和閹黨的實力本來就不相上下的東林黨大佬們,也不會在政治鬥爭失敗後就那麼老老實實的下臺回家。
    所以說,這次魏忠賢把他這個原本的四品御史提拔到從二品巡撫的位置上,就是對他為閹黨做出的貢獻的一種獎勵。
    從中央政府裡的一個普通紀檢幹部,一躍成為統領湖廣軍政的地方大員、封疆大吏。你要說姚宗文不會覺得飄飄然,那是在說胡話了。
    姚宗文一到襄陽府,就開始給整個湖廣地區的各級官員下馬威。他非常挑剔的記錄起到場官員的名單。在發現荊州府方面只有知府衙門的文官在張宏的帶領下前來迎候,而荊州衛指揮使衙門的武官居然一個也沒到場之後,他不禁感到勃然大怒。
    他一方面當著整個湖廣官場的面,大聲的斥責荊州知府對武官管教無能,一方面對王書輝的代表顧君恩冷嘲熱諷。
    顧君恩在復興會也呆了四五年了。一個人在一種環境中呆的時間長了,不可避免的就要被那個環境所影響。發現新任湖廣巡撫姚宗文是個不知好歹的輕浮狂躁之徒後,顧君恩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了。
    姚宗文原本想著,自己這個閹黨在地方上孤立無援,把持地方的正印官們又大都對閹黨的態度不太友好。所以,他就想借著這個機會給湖廣地方的官員們一個下馬威,樹立一下自己的威信。
    讓他沒想到的是,其他府縣的文武官員們表現的都老老實實,唯獨這個荊州府的一個小小的衛所指揮使,居然如此的狂妄。那個王書輝不僅不親自前來迎候自己這個湖廣巡撫不說,王書輝派來的那個秀才代表,居然敢當著整個湖廣官場的面不給自己面子。
    一時間,顧君恩的表現把姚宗文氣了個倒仰。
    湖廣官場方面也覺得非常的驚訝。在湖廣地區的官員們看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