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匹身體雪白、頭生火紅色的鬣毛,眼睛呈金黃色,據說乘了牠能長命千歲的寶馬──吉良馬來到宮中。
只見他將命名為‘千壽’的吉良馬關在一個以有兒臂粗的鐵條建成的鐵籠裡,馬的身上還纏了多條寒鐵製的鐵索,帶來的家將和他自己都離那馬兒遠遠的,甚至害怕接近那馬。
而籠中的馬則不斷的從鼻子裡噴氣,動作狂爆的在籠裡不停的撞鐵籠,和發出令人心驚的嘶鳴聲。
只聽有失往昔風度瀟灑、顯得臉色青白笑容僵硬的南宮青楓道:“宗主殿下,按照往例在您繼任宗主後的第一次生辰,身為司牧司的南宮家理應送上一匹吉良寶馬,祝福宗主殿下長命百歲。”吉良馬僅產於揚舞國,多為野生,人為飼養的吉良馬壽命短,速度、體質也遠遜於野生吉良馬,所以南宮家以將捕獲的野生吉良馬馴服後送給宗主殿下,來表達他們對宗主的忠誠與敬愛,且吉良馬生性爆烈,不易生擒,此次音夢宗主榮登大典,他們花了不少人力和時間,僅捕獲‘千壽’一匹吉良,他們為了馴服‘千壽’已不知折損多少馴馬師了,連他亦曾被‘千壽’顛下馬背,折斷腿骨,在家裡養了三個多月的傷。
臉上浮現苦澀的神情道:“只恨臣無能,花了多年的時間依然無法馴服‘千壽’,以致宗主殿下無馬代步……”倏然雙膝一彎伏身跪下道:“臣無能,請宗主殿下責罰。”
揚音夢看著同樣瞪大眼,好像在怒視著她的千壽,難掩驚訝的道:“這馬…是要送給本宗主的?”目測下比她還高了大半個身體,壯碩健美的體態很美,還有一種自然煥發的霸氣,光看就叫人心寒,說句實話即使牠被馴服了,自己也那個膽量去騎吧!
南宮青楓道:“是。”
揚音夢驚訝過後,笑道:“司牧大臣請起,本宗主並不缺少代步的工具,你的心意本宗主收下了,這馬…嗯,千壽是吧,你就帶回牧場裡好好畜養就是,這樣一匹剛烈的馬兒能捕獲牠已是十分難得,更何況要想馴服牠可不是件易事,既然你們已經努力過了,實是不能而非無能,又何罪之有?既然無罪本宗主又怎會責罰你呢?”
南宮青楓抬頭眼眶裡有點淚珠,哽咽道:“宗主殿下雖不怪罪臣,但臣身為司牧大臣,南宮一族承受宗主殿下之恩惠,卻無法為宗主殿下馴服一匹寶馬代步,臣不僅對不起宗主殿下,也無顏面見南宮家列祖列宗。”
“這……”揚音夢聞言不禁感到苦惱,雖然馴服一匹馬對她而言實不是什麼天大地大的情事,不就是一匹馬嗎?她又用不著。但對世代為司牧司的南宮家而言,不能馴服吉良馬送給他們敬愛的宗主殿下,比天塌下來還嚴重。
“為什麼要把牠關在這裡啊?牠好可愛呢!”一把象是剛開始學說話,顯得童稚,而聽來有點口齒不清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不知何時,失憶的天殘缺好奇的站在鐵籠旁,衝著千壽咧嘴笑著,伸手進鐵籠裡摸千壽雪白的毛。
“不……”南宮青楓對這個讓宗主殿下在大庭廣眾之下傾吐愛意的忘塵公子可是印象深刻,此時驚見他將手伸進鐵籠裡,想起上一個這麼做的人被咬斷手,痛得昏過去的模樣,不禁駭然大叫,可是接下來的情景,卻讓他驚訝的險些掉了下巴,底下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分散於四周的南宮家家將原是以超音速飛掠過來,想能救多少算多少,沒想到卻看見令人難以致信的一幕,一時訝然過頭一個個兩腳打結,前後不一的撲跌在地上。
籠裡千壽不僅沒有咬斷天殘缺的手,反而瞬間平靜下來,很享受的接受天殘缺的撫摸,甚至低下來頭來輕舔他的手,溫馴的模樣前所未見,讓吃盡牠苦頭的南宮一族既感動又難過的想哭,感動終於有人馴服千壽,難過馴服牠的不是南宮家的人。
南宮青楓從沒有見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