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哪裡挨過打,大叫出聲,引得外面她的貼身丫頭都跑了進來。看到老爺在打自己家的小姐,哪裡會同意,上前去拉著,趙玉樊一看越發的生氣,下手也狠了起來。
等趙玉樊終於被拉開的時候,他的臉上也掛了彩,文慧也鼻青臉腫的,邊哭邊指著趙玉樊,「對女人動手,我現在就回孃家。你也不用打我。」
一邊叫著丫頭收拾東西,就讓人備馬車回了文府。
趙玉樊也一肚子的火氣,哪裡會攔著文慧。更不要說低頭認錯了,等文慧鼻青臉腫的回到文府時,馬氏嚇了一跳。
「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馬氏一邊讓下人去給婆婆送信。
文慧哭著也不說話,到是身邊的丫頭把事情給解釋了清楚,馬氏聽了一拍桌子,「趙府真是欺人太堪。妹妹也別哭了,還是先找大夫看一下吧,上點藥把臉上的傷治好了才是,一切有母親做主。自然不會委屈了妹妹。」
新婚第一就鬧成這樣,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馬氏也頭疼起來,可小姑子回來了。她也不能把人趕出去,好在有婆婆在,她也能得個清靜。
那邊文夫人沒有來,到是身邊的丫頭來了,讓文慧過去,馬氏這才送了文慧到了文夫人的院子,看到公公也在,馬氏還挺驚呀的,見過禮之後,就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這是趙玉樊打的?他為何打你?」文老爺沒有關心女兒的傷,先問事情。
文慧就把事情說了一下,至於在新房裡踢趙玉樊下床的事情,並沒有說出來,文老爺又問,「你先了出手打人,也難怪男人會動手,有哪個男人會受得了被女人打?面子上也過不去,你這次實屬活該,怨不得旁人,還有臉回來,你母親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嫁出去也是給文家丟人,早知你這樣,乾脆讓你當一輩子的姑子,也好過弄出這些事情來好。」
「父親,明明是趙府欺負女兒,怎麼父親還偏向著外人說話?他一大早就跑到小妾的房裡,被父母說教了,還怨到女兒的身上,又指責女兒,女兒就是有再好的修養,也受不得這個。他第一日就敢對女兒動手,顯然是知道咱們文家好欺負才敢如此,不然就是他想動手,也該尋思一下才行。」文慧臉都腫著,再這樣一哭,顯得越發可憐。
文夫人到底還是心疼女兒,可也恨女兒,「當初我就說過趙府這門親事不好,是你自己同意的,現在這樣,你都嫁過去了,後悔又有什麼用?新婚第一日就想和離,縱然趙府有錯,你也換不得好來。我養你這麼些年,只盼給你找一門好親事,找個好人家,可你到底讓我失望了,自己有主意,我也管不得你,現在你嫁人了,孃家也幫不上你什麼,只能靠你自己了。這次你既然回來了,總不能就讓你這樣回去,我會讓人父親去趙家走一趟,只是若有下次,你也不要想著回孃家來,孃家總不能一次次幫你出頭,自己闖下的禍,就自己兜著。」
文夫人跟著女兒說完,才徵詢向身旁的丈夫,「老爺看呢?這次若是不出頭,到底會讓趙府看輕了咱們,只是這事也不能總出頭。」
文老爺還是給妻子幾分顏面的,「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走一趟。」
又看向女兒,冷色道,「文慧,你也不是小孩子,又嫁了人,日後做什麼事情自己心裡都要有些算計,萬不能再這樣任性。你的侄女侄子還沒有娶親成家,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壞了他們的名聲,影響了他們,你可聽清楚了?」
面對父親的警告,文慧沒有退路,咬著唇點點頭,淚卻湧的越發猛起來。
她原以為會有家人依靠,可是她自己把這些都毀了,母親再也不疼她了,家裡也給不了她依靠,她現在真的後悔了,卻怎麼做都沒有用了。
當天文慧被打跑回家的事情就傳開了,莫氏聽了大為解恨,「看看老太太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