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三萬裡,為一方之大禍,北溟閥雖然元氣大傷,但是在神晉王朝的各府、各郡都有潛在勢力,豪傑極多,強者數不勝數,就算朝廷下了格殺令,也無法將這些隱藏極深的人給挖出來。”
“北溟破天處心積慮要顛覆我神晉王朝的江山,招兵買馬,合縱連橫,組織聯盟,猜想在數年之內,就會舉兵而起,直取神都。”
“北溟婼此去古疆府,怕也是想要聯合古疆府的某一座大部落,結盟伐天,只是風飛雲又去古疆府幹什麼,這一年他失蹤了,又去了什麼地方。”
龍蘿浮手扶龍椅,沉思許久,喃喃自語道:“政事不通問太傅,心中有惑問太僕。”
這兩句話,乃是太上晉帝留在詔書之中,龍蘿浮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這兩句話,然後起身,消失在紫氣殿中,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太廟之外,
就在龍蘿浮出現在太廟外的那一剎那,太廟的門緩緩開啟,就好像裡面的人知道她會前來一般,
太廟之中,供奉著神經王朝歷代晉帝的金身,乃是皇族的禁地,這是龍蘿浮第一次真正的進入太廟,太廟之中,空曠無比,太廟的頂部高不攀,就像一片金色的天空,
一個穿著白色祭袍的老者,跪伏在一尊龐大的帝皇金身之下,正在焚香禱告,口中唸唸有詞,說不出的莊嚴慎重,
這位穿著白色祭袍的老者就是“太僕”,
太僕,乃是皇族之僕,也有“歷代晉帝的守陵人”之稱,一旦進入太廟,就再也不能走出太廟,這裡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非祭天之曰,晉帝來太廟,怕是有要事要詢問。”太僕將三株清香插在了鼎爐之上,青煙一縷縷,繚繞不絕,
這位太僕,給龍蘿浮一種深邃無邊的感覺,她並不知道這位太僕活了多大的歲數,只知道太上晉帝對她說過,在太上晉帝登基之時,這位太僕就是現在這個模樣,不知道在這之前,他在太廟之中又待了多久,
龍蘿浮身姿筆直,氣度超凡,道:“我想知道近曰古疆府發生了什麼事,又即將會發生什麼事。”
太僕取來了一鼎清水,挽了挽衣袖,露出一雙年輕的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手,在清水之中將手給洗淨,
然後,手腕一割,一泉鮮血從他的手腕之中流出,流進了鼎中,那血液竟然是白色,
古鼎之中的清水化為白色,湧出了大量的白煙,而後整個古鼎都化為白色,裡面傳來鏗鏘的殺伐之音,而後古鼎便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太僕附耳到古鼎的口子上傾聽,一張老臉變得越來越厲害,突然跪伏在地,對著龍蘿浮叩首一拜,道:“血劫天降,古疆府有至尊邪人出世,紫氣壓神都。”
龍蘿浮道:“哪一尊邪人。”
“邪皇,烽皇,他從銅爐山中逃出來了。”太僕道,
龍蘿浮自然也聽過邪皇的大名,乃是和女帝龍姜玲齊名的人物,在一千八百年前就已經天下無敵,一千八百年之後,再次出世,何人不驚,
難道神晉王朝真的已經氣數已盡,人力難抗,這是天要亡王朝,根本無法挽回,
“老僕,盡最後一搏,看能否將這一尊邪皇給抹殺。”
太僕站起身來,一雙眼目之中滿是霞蔚,站在白色的鼎爐之畔,雙手一伸,整個太廟之中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驚雷聲,九聲天鍾依次鳴響,震動整個神都,
太廟之中,歷代晉帝金身的眼睛之中,各自射出了兩道金色的光華,就像兩條金色的長龍,衝進了太僕的身軀,太僕蒼老的身體,突然膨脹了起來,化為了七丈高,一雙白色的宛如晶玉的手,按在了古鼎之上,
古鼎之中,一股浩然磅礴的力量沖天而起,這是一道刺目的光柱,照亮了神都,刺破虛空,直向著古疆府飛去,
古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