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的時候感覺那個“男人”二字似乎被他咬了個重音?
正想問個明白,這時候他們坐的沙發邊上的電話響了,溫然捅了他一下,“接電話,”察覺裴致遠還是自若地在看書的時候,溫然發狠地撓了他一下,“去接電話啊,電話理你比較近,我要看電視。”
說著,也不再理會他究竟有沒有去接電話了,反正她就窩在他的身旁繼續看電視,剛好電視劇的廣告賣完了。
不是沒感覺裴致遠在她頭頂上的目光絲撩纏繞,但是她就是偏偏不起來接,誰叫他不將司徒靖的事情告訴自己啊,她就偏不接,氣死他。
這樣想著,映著電視螢幕上折射過來的斑斕光彩,那小臉笑得越發的皎潔。
裴致遠也只是笑笑,手一越便拿起了話筒,“喂……”
靠在他的肩膀上,溫然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磁性繚繞的話音,耳邊也深深感受到了他體內因為說話兒微微震動的起伏。從來沒這麼溫馨地親近過他,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壓抑不了嘴角的微笑。
笑得很是滿足,笑得更是像只饜足了的小貓咪一樣,懶在主人的懷抱裡動也懶得動。
“你的。”正當溫然笑得得意的時候,裴致遠卻將話筒往她懷裡一擱。
愣然襲上,她想不出啥會在這時候打電話給自己,確定裴致遠不是耍她之後才半信半疑地接過話筒,“喂,哦,小杰啊……當然記得……嗯嗯,好啊,沒問題,姨姨一定會去的!嗯,好……嗯嗯,晚安哦,要乖乖聽爺爺的話,嗯,拜拜。”
掛上電話,溫然的嘴邊依然帶著笑容,而且是裴致遠很少看到的那種帶著點溫柔、慈愛、呵護的笑意。
“他跟你說些什麼了?”
他身為丈夫的都從來沒有這等優越待遇,不自覺地語氣似乎有點酸,有點嫉妒的意味。不過某個女人沒怎麼聽透這句疑問句,反而是孩子氣地、極其調皮地向他做了個可愛鬼臉,“不告訴你!”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小杰那個小傢伙打電話來提醒溫然這個姨姨要信守承諾。因為小杰的爸媽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陪在他的身上,於是他便偷著了一個機會讓溫然答應他去接他去上學。
這個孩子,還真的記得這麼清楚,還不忘打電話過來叮囑。
幸好,溫然是一個很喜歡孩子的人,更何況加上她自己的孩子脾性,跟任何的孩子也很混得開。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看著時間,溫然便早早地趕至了小杰的家將小傢伙接了出來。
大手牽小手,或者在人多的時候,溫然乾脆就抱起了他。兩人笑呵呵地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很快便到了小杰讀書所在的幼兒園。
雖然時間尚早,但是幼兒園裡面早已經熙熙嚷嚷了,不時從裡面發出小孩子的嬉笑怒罵聲響出來。
將小杰肉軟軟的小手交給老師之後,看到小杰小嘴巴扁著,眼花在眼眶裡可憐兮兮地轉啊轉,溫然頓時一陣心疼。原本只是簡單地送孩子上學,怎麼就會這麼傷感?
上前將小杰抱了抱,然後再在他的耳朵旁邊說了些話,見他聽後破涕為笑之後她才心安了些,跟他擺擺手讓他進去。看著他個子小小的身影,溫然心底一片柔軟。
正當溫然轉身想離開的時候,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倚在一輛時尚得拉風的車子前。
司徒靖?
他似乎也看到她了,依舊是慵懶得無所謂的笑容,眯著眼看著她,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溫然撇嘴,還是向他走了過去,臨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