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麗人眼睛一亮,「他拿到調令了?」
白正乾,「他的調令下個星期就到啊,但我挺不滿意的!你想啊,桃桃在京都農業大學上學,宋秩他就在農大隔壁的工業大學教書,雖說他倆在同一個飯堂吃飯、宿舍樓也就是前後樓……可我們桃桃萬一上了樓不想下樓,又想買個包子吃的,還得上窗戶那兒去,給對面樓的宋秩打個手勢比劃比劃,差他去買……你說說,那我們家桃桃比劃手勢的時候不累得慌嗎?」
唐麗人:……
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白正乾趕緊趁熱打鐵,「再說了,宋秩沒娘,我們桃桃就沒有婆婆心疼,他爹又不愛他倆……這多不好啊!說不定小兩口過年的時候連走親戚的地方都沒有!那逢年過節的他倆不來我們家、還能上哪兒?哎喲別人嫁女兒,那是女兒成了別人家的人!我們嫁女兒,是女婿進了我們家的門、成了我們家的人,你說說,我們多虧啊!」
唐麗人忍不住罵道:「虧個屁!宋秩他爹不疼他、不愛他,我們自己的女婿,我們自己疼!」
「對,我們自己的女婿,我們自己疼!」白正乾大聲說道。
唐麗人呆了一呆,知道自己上當了。
她惱羞成怒,除了鞋,一腳踹向丈夫,罵道:「你出息了啊白正乾,還算計我呢!」
白正乾握住妻子的腳,理直氣壯地說道:「那你也沒虧啊……」
唐麗人都氣笑了,「我怎麼就不虧了?我辛苦養大的姑娘我便宜他了!」
白正乾,「那你多了一個兒子啊!」
唐麗人:……
好像也有點道理。
白正乾,「我跟宋秩說了,明天我就和他一塊兒去南都,把宋秩和桃桃的婚事告訴他爹。」
唐麗人,「他來咱家三年,他爹屁都沒放一個!他又是個老總,我們是普普通通的莊稼人,你上門去向他提親?當心熱臉貼了冷屁股!」
白正乾,「那孩子們的婚事還得解決啊!我看中的是宋秩,又不是他爹……他爹要是同意這門婚事,那我們兩家一塊兒歡歡喜喜地辦喜事,那最好!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就帶著宋秩回來,咱們自己給他倆辦喜事兒,以後宋秩就是我兒子!」
唐麗人點頭,「好!就這麼定了!」
白正乾鬆了口氣,正準備起來——
唐麗人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冷笑,「跪著!」
白正乾不敢動了。
唐麗人從他懷裡抽出自己的腳,站起身,說道:「今天你用這法子把桃桃的婚事糊弄過去,明天是不是就該拿梨梨和杏杏的事兒來糊弄我?」
白正乾,「當然不會了……」
唐麗人,「給我跪著!長點兒記性!」
說著,唐麗人一扭身,出去了。
白正乾嘆氣:老子為了兒女們的婚事,怕是要跪斷腿哦!
卻說宋秩一口氣跑到了六太婆家。
一問,才知道桃桃和關海珊出去玩去了。
想著來都來了,宋秩索性幫著六太婆掃了一下院子,去挑了兩擔水回來,把水缸灌滿了,又把有些歪歪斜斜快要倒掉的籬笆給修整了一下……
桃桃和關海珊去山上挖植物去了。
因為關海珊想在六太婆的院子裡種植一些好看的花草、植物什麼的。
桃桃就問關海珊,「你回京都嗎?」
——柳雪絮還是兩年前陪著關海珊在村裡住了三個月,後來回京都去過年了,就再也沒有回來了。他給桃桃寫過信,說本來想再過來小住一段時間的,但突然有個機會可以跟著家裡人環遊七省,這一走可能要去上兩三年,所以就不過來了。
那時候桃桃覺得,關海珊應該也會很快離開——她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