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麗人兩眼通紅,「我在婦聯也處理過不少家暴的案子,梨梨身上的表皮傷……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受了傷的女人還要嚴重……」
白正乾和兒子們又被氣到險些吐血。
宋秩說道:「天亮以後還是要去找公安,再帶幾個醫生過來給梨梨鑑定一下傷情。」
南生卻問道:「那畜生為啥脫了梨梨的衣裳又……」
宋秩分析道:「他肯定是想行不軌之事的,但是,當時你不就在樓下麼,還一直讓人到處去找梨梨。估計他是被嚇軟了,又心虛,最後又害怕梨梨還活著會指控他,他就把梨梨的衣裳全都抱走,心想這大冬天的,活人不穿衣裳也是有可能被活活凍死……」
南生恨聲說道:「我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人!」
唐麗人卻道:「我還有件愁心事兒……」遂將迎賓館張醫生有可能誤會梨梨和霍華恩的事兒說了。
又道:「畢竟那會兒又還沒找著許建華,張醫生看到梨梨穿著霍華恩的衣裳還睡在他床上,身上還全是傷……那個眼神喲!當家的,我們會不會連累到霍華恩啊?」
談鳳蕙說道:「三妹也太命苦了,本來就因為袁純美和孟國強的事兒遭人議論,這會兒又出了許建華的事兒,以牽涉到霍部長……誒,接下來可真是血雨腥風啊!」
眾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杏杏說道:「爸媽,要不我們換個地兒吧?」
唐麗人白了她一眼,「你爸和你哥的工作才穩定下來,怎麼換?往哪兒換?」
桃桃也說道:「我們是受害者,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要走了,豈不是更加招人戳脊梁骨?」
談鳳蕙卻嘆息道:「但梨梨要承受的……實在是太多了。」
宋穗也幫著想辦法,「要不然,想辦法讓梨梨調走?換一個工作環境,或許心情會好一點。」
唐麗人和白正乾對視了一眼。
二人皆是重鎖愁眉。
唐麗人道:「她一個年輕姑娘去外地,萬一受人欺負了可怎麼辦?誰來保護她?」
白正乾也說道:「當初桃桃要去京都上學,她的同學都是接受過政審的,老師又都是文化人……我和你們媽都放心不下,要不是她和宋秩結了婚,我們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出遠門的!」
宋穗想了想,又看了杏杏一眼,漲紅著臉,不怕死的小小聲說道:「把梨梨調到南都去呢?杏杏也去……我看著她倆,不會有事兒的。」
宋秩不贊成地看了兄弟一眼。
——岳父岳母愛女如命,怎麼可能一下子讓兩個女兒去南都?!何況宋穗在南都也只是個毛毯廠的員工,哪兒有能力照顧梨梨和杏杏啊!
果然,白正乾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冬生為了安撫宋穗,笑著拍了拍宋穗的肩膀。
宋穗低下了頭。
唐麗人想了想,說道:「要實在不行,那我就辦個病退吧,我帶著梨梨回老家去!」
杏杏立刻說道:「我也一塊兒回去!」
宋穗,「我也去……」
白冬生,「媽,這樣的話,我們一家子不還是分開了嗎?」
唐麗人重重嘆氣。
白正乾,「這事兒以後再說吧!孩子媽你給安排一下最近怎麼辦吧,桃桃最近沒啥事兒,多回家照顧一下你三姐!」
桃桃應了一聲。
唐麗人就對談鳳蕙說道:「明天你去一趟迎賓館,幫梨梨請幾天假……然後幾個小豆子白天還放這邊兒,讓他們和梨梨做伴兒,解解悶,晚上你領他們回去睡。這邊的屋子空一間出來讓桃桃杏杏輪流住,陪一陪梨梨。」
談鳳蕙應下。
唐麗人又安排桃桃,「你跟杏杏排個班兒,杏杏上晚班的時候你